“臣,谨遵王命”
干将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寡人欲将毛笔、牙刷、纸简推广于天下,进行贩卖,以充盈国库。毛笔、牙刷易仿制,且不赘言,独纸简必须垄断”
庆忌意味深长的道“纸简之利,是为我吴国之专利,其制作工艺,不足为外人所知也。”
“是故,凡参与造纸之工匠,需清白出身,不得向外人泄露造纸工艺。违者,当以叛国罪论处”
“唯”
庆忌是认真的。
现在,吴国虽兵强马壮,军事力量强悍,但是庆忌为厉行变法改革,使得国库空虚,方方面面都需要花钱
造纸术,无疑能为吴国带来一笔丰厚的财政收入,不容小觑。
所以庆忌绝不能容忍造纸术被泄露出去,白白断了吴国的一条财路
干将退下后,庆忌又召见太宰季札,治粟内史孙武与右丞相计然三人。
他将毛笔、牙刷与纸简都一一交给三人试一下,见效果显著后,即命令他们召集吴国的商贾,由上而下,由内而外的将这三样东西推广出去。
大牢。
在一间阴暗潮湿的牢房中,盗跖正百无聊赖的躺在干草堆上,辗转反侧,一直睡不着觉。
此时的他,面容枯槁,眼窝深陷,俨然是一副颓废的模样
不怪盗跖成了这种样子。
他被关押在此处,已有两个多月,每日只能枯坐,附近并无其他的囚犯,盗跖想找个能说话的人都难
更让盗跖感到难以接受的是,这座大牢似乎是只关押着他一个人,一日两餐前来送饭菜的狱卒,根本不搭理他,也不跟他说话。
这让盗跖的精神备受折磨
以盗跖的体魄,或许能承受许多常人难以忍受的酷刑。
但是,这种精神上的折磨,饶是不惧一死的盗跖,心中都感觉十分恐怖
盗跖已经心力交瘁,他觉着再这样下去,自己非要疯掉不可
“吱呀”
大牢的门忽而被打开,盗跖下意识的张开眼睛,只以为是狱卒前来送饭菜。
“盗跖,起来”
狱卒吆喝一声,却让盗跖倍感惊喜
整整两个多月,盗跖不是一直在沉默,就是不时的自言自语着,想找个能一起说话的人都难。
难得今日狱卒居然主动开口。
盗跖坐起身子,定睛一看,原来进入大牢的不止狱卒一人,狱卒身后,还站着一名昂藏八尺,穿着锦袍,腰佩蟒带的年轻男人。
吴王庆忌
盗跖立马将来者的身份认了出来
庆忌旋即挥了挥手,让狱卒退下。
“盗跖,多日不见,汝一向可好”
“呵呵呵呵,托吴王的鸿福,某吃住不愁,只是形似活死人。吴王若憎恶盗跖,何不赐盗跖一死了之”
在这牢里待着,盗跖就跟一具行尸走肉一般,如何遭得住
现在的盗跖,是一心求死,只希望庆忌能给自己一个痛快些的死法。
盗跖不是没想过自尽,只是他始终认为,憋屈的自尽于牢狱之中,显然太过于窝囊,非是大丈夫应有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