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忌小儿匹夫竖子”
“焉敢这般对寡人寡人是齐国的国君天子册封的齐侯”
“汝区区蛮夷之地的吴子,岂可这般无理”
“寡人可杀不可辱也”
薛城。
在一处朴实无华的院落内,齐侯杵臼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
此时此刻,杵臼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几乎眼冒金星
整整三日,杵臼已经滴水未进,一粒米都没吃过
是何缘故
因为庆忌已经下令将杵臼圈禁在这里,戒备森严,院落的四周遍布披坚执锐的吴军甲士,美其名曰保护杵臼的安全。
实则杵臼能活动的区域,只有这一院落
而且,庆忌还不许任何人给杵臼送吃的。
这是要活活饿死齐侯杵臼吗
想到这里,杵臼不禁一阵惶恐。
面对死亡谁能不恐惧
他之前之所以敢于跟庆忌放狠话,就是看准庆忌不敢杀死自己。
但是,活活饿死自己这个齐侯,难道庆忌就不怕遭到齐国的报复,被天下诸侯口诛笔伐吗
饿得不行的杵臼不由得一阵心慌意乱,思绪已经不清晰了。
杵臼不是没想过逃出去,只是这院落附近的吴军将士可不是吃素的。
可能连一只耗子,一只蚊子都进不来,也出不去
杵臼不禁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肚子咕咕直叫,却仍旧不屈的骂道:“庆忌竖子尔将遭报应寡人诅咒”
话音未落,只听见原本一直禁闭着的大门被推开。
迎面而来的是一队膀大腰圆的吴卒,为首的人,一脸富态,衣着华丽,头戴长冠。
在他的身后,还被押解着一个衣衫凌乱,有些狼狈不堪中年人。
杵臼定睛一看,被押解的那个中年人,可不是正是他们齐国的上卿田乞吗
至于那个一脸富态的人,则是吴国的廷尉伯噽
“吴国廷尉伯噽,见过齐侯”
伯噽对杵臼仍旧以礼相待,一副笑吟吟的模样。
好一个笑面虎
杵臼心中暗骂一句,脸上依旧没有好声气。
“国君。”
田乞看见杵臼,也不禁羞愧难当的低下了头。
但杵臼实在是不可能责怪田乞的,毕竟连他这个一国之君都被俘虏了,更何况是上卿田乞
“伯噽,汝来此作甚”
杵臼哼了一声,依旧一副铁骨铮铮,对于死亡好似毫无畏惧的神色,道:“难不成是庆忌小儿让汝来处死寡人矣”
一听这话,跟在伯噽身后的吴军将士无不面露怒色,恨不能立马就将杵臼大卸八块
都已经沦为阶下囚了,杵臼还这般傲气,对于他们的国君出言不逊。
岂有此理
难道杵臼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吗
或者,当真不惧一死
伯噽仍旧十分和善的道:“齐侯,息怒。在下此来,乃是为齐侯献上和解之法。”
“和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