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惨笑一声。
他这么多年来东奔西走,忙于扩张地盘,发展势力,倒是忘记了留下自己的血脉。
不过,在夫差看来,将希望寄托在自己后人的身上,多少是不可能的。
“寡人的这颗大好头颅,不知谁当斩之”
迷迷湖湖之中,夫差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笑着道。
要离顿时被吓得面如土色。
好在,已经喝得酩酊大醉的夫差,不省人事,已经一头栽倒在了桌桉上,晕死过去。
“快进来”
要离连忙招呼早就等候在寝帐外边的心腹士卒,让他们拿着结实的绳索,将昏睡过去的夫差五花大绑起来。
但,看着已经被绑住的夫差,要离仍旧不太满意。
“夫差,乃鸩虎也,缚虎不可不紧,再绑多几下”
“诺”
见到夫差已经被完全控制住后,要离又立即以夫差的名义,将所有将领都集中到中军大帐。
南蛮军的将领,绝大多数都是百越各个部族的酋长,对于夫差听调不听宣,也没有太大的归属感。
此时被连夜叫醒,包括大司马沙摩柯在内,脸上的神色都不太好看。
只是,当被五花大绑的夫差映入眼帘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禁被惊掉了下巴,为之瞠目结舌。
“要离汝这是在做甚”
“竟敢绑住大王汝是要造反乎”
作为夫差的叔父,南吴国的太宰夫概首先色厉内荏的冲着要离大声质问道。
要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环视一周,虎目中爆射出一抹凶光,沉声道“二三子,我要离,今夜反矣”
“夫差此人,刚愎自用,暴虐成性,且不堪大任,岂为人君乎”
“我欲生擒夫差,以投奔吴王庆忌,求得功名利禄。二三子有愿往者,吴王定能既往不咎,一一接纳”
“届时,尔等便是为吴王立下大功,将是吴国之新贵,几代人,甚至是几十代人的荣华富贵,受用不尽也。”
“如何”
“二三子可愿往乎”
一听这话,在场的人都不禁面面相觑,颇为迟疑。
“要离你这悖逆噬主之徒老夫杀了你”
实在忍不了的夫概,“唰”的一声拔剑出鞘,准备一剑杀了要离。
不料,站在夫概身后的两名悍卒,早已经注意到夫概的动作,立马就将他放倒在地上,死死的摁住
潜伏于中军大帐两侧的刀斧手,也都纷纷走了出来,将在场的将领团团围住。
中军大帐的门口,也都是一群披坚执锐的士卒。
可想而知的,若是有不识趣的人,仍旧执迷不悟,要跟着夫差送死,要离一定不介意送他们一程
夫概见状,悲愤欲绝的道“要离贼子枉费大王这般信任你没想到你竟是这种贪生怕死,见利忘义之徒”
“你这般不忠不义之举,可对得起大王的信任乎”
“哈哈哈哈”
要离终于扬眉吐气,狂笑道“夫概,你跟夫差一般,错看我矣”
“你们真以为,我要离愿意跟着你们这对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的叔侄二人吗错大错特错”
“这一切,不过是我的计划早在扬越之地时,我已然跟吴王私底下有联系”
“你跟夫差的首级,再加上偌大的岭南之地,便是我向吴王邀功献媚的本钱,是我的晋身之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