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人,左丘明。」
「丘子,我听说过你。丘子之言果真犀利,只是为何拘泥于礼教之说据我所知,足下并非是儒家子弟,何故如此推崇儒学」
闻言,左丘明澹澹的道「百家之学,各有所长。我虽非孔子之门徒,却也推崇儒学,有求学问道之心」
「适才李子你说吴国各地有「宾客相过,以妇侍宿」,只是李子可知晓,原因何在」
李克缓声道「在下有所了解。乡野之民,居于偏僻之地,或十几户人家,或几十户人家,他们祖上是亲戚,同宗同源,世代生活在那里。」
「同姓尚且不婚,何况血脉关系如此亲近」
「因而,他们这才「宾客相过,以妇侍宿」。」
「善」
左丘明点了点头,赞同了李克的这一说法,只是话锋一转,道「李子,你既然知道吴国一些地方有这种风俗,而且是迫不得已,这才「宾客相过,以妇侍宿」,又何必制定律法以禁止女干非」
「这不是逼迫一些黎庶移风易俗,甚至是不得不走出大山,远离故土吗」
听到这话,李克澹澹的道「既然为我大吴子民,就应该听从君王的号令,遵照国法,走出大山,到外边生活,对于他们而言是一大幸事」
「」
左丘明愣了一下。
「好」
「彩」
广场之上的士子们纷纷叫好喝彩起来。
「李子说的没错,大王固然没有逼迫那些戎族蛮子移风易俗,有些陋习,却是让人难以接受的。」
「要是以这样的法子,能迫使他们走出大山,跟我们吴人住到一起,再合适不过」
「真是一举数得之事」
「不,我还是认为,为禁绝女干非之风,而制定律法制裁,未免过于严重了。」
士子们众说纷纭的时候,左丘明还是不服气,于是扫了一眼李克,辩驳道「今草桉专列无夫女干罪,其无夫女干者为罪,则失之大过矣」
「若以为罪,殊不当于人心。敢问李子,若女干非,女犯何罪男犯何罪其父母管教不严,是否应一并治罪」
「好」
左丘明这般犀利的话语,把李克问住了,士子们不由得两眼放光,纷纷力挺左丘明。
李克想了一下,便道「若女干非,男女之犯,及其父母都应当治罪。」
「好。我给李子你举个例子」
左丘明眯着眼睛道「若有一日,男女女干非,东窗事发,女方父亲杀死女干夫,请问,女方父亲是否有罪应当如何论处」
李克闻言,想了想,回答道「女方父亲杀人,应该抵命。酌情而定,若过失杀人,不必偿命,若刻意杀人,则要抵命」
左丘明笑道「设使果有此事,吾恐将万众哗然,激为也」
「何以也」
李克有些不解。
「男女之私通,属于女干非,说明男女之女干非有罪。而女方父亲杀死女干非之男子,是在杀死罪犯,这也有罪」
「则说明女干非之男子属于寻常之人,所以李子你所言之女干非罪名不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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