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学生直接站起来,怒视着李安,“李安,你仗势欺人,草菅人命,你就不怕被后世所唾弃,成为千古罪人”
然而。
他突然目光一滞,脖子上多了一条红线,随后硕大的人头轰然从脖子上滑落了下来。
“哗”
在场众人再一次被震惊到了。
这也太凶残了吧
孔祥云彻底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李安冷笑一声,高声怒吼道“皇城司何在”
十几个身披黑色劲服,头戴斗笠的皇城司高手从四周涌了出来。
李安坐在一张椅子上,手上捏着一杯茶,漫不经意道“既然你们想玩,那本王就陪你们玩下去。”
“来人,按照大渊律法,藐视本王,中伤本王,羞辱本王,拦截本王的王驾,该当何罪”
皇城司一位高手踏前一步,启禀王爷,“按律当诛,阻拦王驾,可就地正法”
李安点点头,抬手将路边一个盛放南瓜的木筐拿了过来,说道“这个木筐,今日本王封它为狗头筐,看看最后能盛放多少颗狗头。”
“哗”
包括孔祥云在内所有的学生都是全身冰凉,牙齿打颤,大汗涔涔。
望着那个硕大的木筐,所有人都感觉一股恶寒从心底席卷而来。
尤其是刚刚被李安生生拍碎脑袋的那个学生,尸体还是热乎的。
这一切仿佛就是一场梦境,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昨天还和自己吟诗作对的同窗,今日已然是阴阳两隔了
李安踢了一脚木筐,抬头望向了孔祥云,冰冷道“给你们半个时辰,一个个的排着队,第一句说孔祥云是个老乌龟,第二句说孔祥云是伪君子,第三句说孔祥云是大奸臣”
孔祥云当即是大惊失色,这三句要是喊出来,自己连同孔家的几千年名望就彻底完了。
可不喊,人头可就保不住了
这时,孔祥云身后的又有一个学生站了出来。强撑着最后的勇气,大声嘶吼道“我等皆是孔夫子的学生,岂能做出这等不敬师长之事,我宁可死,也绝不会做出这种事”
李安看都没看他一眼,只是轻轻说了句,“还愣着干什么,杀”
一声令下。
如虎似狼的皇城司高手当即将那个倒霉鬼拖了出来,二话不说,举刀就砍了下去。
“噗嗤”
一颗死不瞑目的人头滚到了木筐中。
李安瞥了一眼孔家学生,淡淡道“还有谁不怕死的站出来”
这一次,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开口了。
尤其是孔祥云,他已经控制不住的哆嗦起来,目光中满是恐惧和后悔,牙齿上下答答的响个不停。
他看着篮筐中的那颗人头久久难以释怀,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人头,这一下子将自己内心的防线击溃了。
李安打了一个哈欠,“还是没人出来,那本王就亲自动手了。”
“来人,拖出一个来,砍了”
李安低头喝了一口茶水。
“啊,不要呀,不要杀我,我错了,老师,救救我,救救我,王爷,我真的错了,放过我吧,我说,我说”
被拖出去的那个孔祥云的学生心中的傲气如同被洪水冲垮的江堤一泻千里了。
可李安却是冰冷的说了句,“杀”
“跟本王斗,你们还太嫩了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