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护说完之后,站起身子往外看去,马上就要炸断斩龙石了,刘护怎么可能不激动。
距离现在这一刻,自己等的太久了,一定要亲眼看到,萧氏一族是怎么没落的。
刘护握紧了兰馨的手,此时,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兰馨的手心已经满是汗水,不知道兰馨是紧张还是兴奋。
此时的山脚下,萧氏一族每个人都在欢声笑语,好像不是来祭祖的,而是过来聚会的。
想来,这些皇室贵族也挺惨的,明明是一个国家最高贵的民族,可是因为刘护的原因,每个人都不能够在这个国家挺胸抬头,只能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的生活着。
虽然心里有百般不甘,万般无奈,可是,依旧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给萧寒发声,只当是没有看到过,真不知道,当年英明神武的大乾铁血萧帝看到这帮儿孙如此废物,会有什么敢想。
如果要是自己的话,估计都得被气的再次活过来,好好的教训一下这帮不孝的儿孙。
天空中不断飘洒着小雨,好像是知道了萧氏一族的不容易,给他们渲染了一层悲伤的气氛,又或者是萧氏一族的先祖显灵,看到自己的儿孙这般不争气,已经开始默默的留下了眼泪,不管哪种,因为这场雨,除了萧寒,其他人都没有影响。
萧寒历来不喜欢下雨,明明是自己一年当中最喜欢的时刻,为何会下这么大的雨呢让萧寒觉得十分的不爽。
明明每年祭祖的时候,都是万里无云,天气十分好,可是这次竟然开始下雨,而且还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实在是让人难以琢磨。
萧寒呆在所有人的中央,看得出来,也许,只有这个时候,萧寒才算得上是大乾的国王,皇帝,权利最高的那个人,尽管大家不愿意承认,但是,他们有现在的地位多亏了人家萧寒。
他们里面很多人,早就不在朝中做官了,所以,刘护给萧寒多少气受,他们都不知道,也不想去了解,对于他们来说,靠着萧寒的这张虎皮,能够镇压得住地方官,给自己谋取利益,这才是最重要的。
别看萧寒在刘护的面前什么都不是,而且没事的时候,刘护便会把他拿出来嘲讽几句,可是,萧寒不管怎么说,也是当今的皇上,各个地方官再怎么看不起萧寒,也不敢当面说什么,更加不敢为难他的这帮亲戚。
说的难听一点,这是给萧寒的面子,说的好听一点,这些不都是皇亲国戚吗
所以这些蛀虫还要靠着萧寒的面子获取利益,怎么可能不讨好他。
萧天看着这些亲戚的模样,咬着牙说道“哥,你被欺负的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现在又都出来恭维你,这种墙头草最不值得同情,真不知道你为何会对他们笑脸相迎。”
自从经历了上一次的事情之后,萧天对于这些亲戚十分反感,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好在萧寒一直拦着,这才压了下来,可是,萧天对于这些人的不满,早就表现在脸上了,怎么可能给他们好脸。
萧寒无奈的笑了一下,他那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亲戚的想法,但是,他能怎么办根本就改变不了,萧冷那么厉害,最后还不是被刘护给活活逼死了吗
所以,他只能忍气吞声,当然,他在自己的心中,把自己想的十分伟大,自己现在要学习越王勾践,忍辱负重,将来一定能够一雪前耻的。
不过,这些都是他心中给自己画的大饼罢了,如果他真的那么有能力的话,恐怕刘护根本就起不来。
“你以为我想这样吗”萧寒有些无奈的说着,看着自己这个弟弟,心中有些暖意。
或许,全天下只有自己这个傻弟弟向着自己,其他人早就把自己当做一个工具也好,当做一个踏板也罢,早就没有了真心。
似乎是想要把所有的委屈一口气说完,萧寒摸了摸手中那个代表着权力的扳指,开口解释道“我知道他们的想法,可是,你知道吗我只有在这些亲戚面前,才能够感受到,我是一个皇帝,而不是一个傀儡,现在朝中的大小事务基本上都和我没有关系了。”
“要兵权没有兵权,要相权没有相权,每天只能在房间里寻欢作乐,还要处处防备着太师的黑手。”
“虽然现在太师去了岭南,但是根据我对他的了解,这次绝对是憋着一个大招等着对付我。”
一口气把心中的怨恨都给说出来,萧寒心情好了许多,语气说到最后,反而平静了下来。
可是,这些话听在萧天的耳朵里十分不是滋味,他恨刘护,恨刘护明明是一个臣子还总是欺负哥哥,他恨自己,恨自己都已经这么大了,却不能为哥哥排忧解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