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润泽可不相信什么起死回生,“好了,馨儿,不要不讲道理,这事儿跟江夫人没有什么关系,一切都是叔叔的命。”
“哥,你怎么还帮着外人说话呢?叔叔对你这么好,如今他死的不明不白的,你怎么不追查到底呢。”
“馨儿!”宁润泽真的生气了,宁馨就算再怎么骄纵也还是有些收敛了。
不过他生气,在别人眼中他是识大体,可是在桑栀一行人看来,那就是恼羞成怒。
因为他自己也心虚,连宁馨这个没脑子的都觉得宁越死的不明不白了,不过也不知道宁润泽是怎么哄骗的宁馨没有去看宁越的屍体的,毕竟那里面躺着的人不少宁越,一看就会露馅了。
宁馨对宁越是真的亲情,而且也能看得出,宁润泽在做这些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宁馨。
估计是怕她这个猪脑子,容易露馅吧。
又或者,他身为兄长,担心事情不成功,连累了妹妹。
桑栀不想去猜测,因为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
“江夫人,叔叔去世,馨儿心中悲痛,情绪有些激动,说的话请您不要放在心上。”宁润泽道。
装,真能装。
桑栀微微一笑,他都装的很大方很明事理了,好人也不能都是他做了呀。
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宁馨这么一闹,自己的名声只怕在西域是混不下去了。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宁姑娘的情绪的确有些激动,毕竟是至亲至爱的人去世了,这种心情我也能理解。”
“多谢江夫人体谅。”
“不过我觉得宁姑娘有一件事说对了。”桑栀微微一顿,冷静的看着宁润泽,“她说的对,那么疼爱你们的长辈,如同亲生父亲一般把你们养大的人,去世怎么能够这么不明不白呢?”
宁润泽看着桑栀,眸光一冷,“什么意思?”
“正好大家在场,我就把最近听到的一桩趣闻跟大家说说,如何?”桑栀的视线扫过四周的人,淡淡的说道。
众人没有表态,说与不说,他们都是看热闹的人。
宁润泽寒着脸,“江夫人,来者是客,您要是想拜祭我叔叔,我自然欢迎,可是在这个时候,在这种地方,您说这些不合适吧?”
“合适,在宁老爷出殡的日子,在他的灵堂上说这件事,再合适不过了。”桑栀道。
“乌依古尔,江夫人是你的朋友,麻烦你把她带走,我不想因为她,我们的朋友关系也闹僵。”
乌依古尔左右为难的看着两个人,不知道该帮谁说话,索性就不说话。
“润泽兄,不如听听她说的事儿吧,桑栀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她说的肯定跟宁家有关系,对吧?”
桑栀点头,“乌依古尔,你这个朋友我真的没白交,总是这么的懂我。”
乌依古尔被表扬了,自然很开心,不过他下意识的就是去看江行止,这可把江行止给惹毛了。
夸你就夸你,你看着我做什么?
江行止看了他一眼,乌依古尔也觉得不妥,就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宁少爷,您为什么我不让我说呢?您都不知道我要说什么呢?”
“好, 你说!”宁馨再现猪队友的本能,简直快要把宁润泽给气死了。
“我要说的是,我最近听说宁家把之前的酒窖给埋上了,我这次来西域,本来就是想要跟你们宁家做酿酒的生意的,您这突然埋上了酒窖,是不打算跟我做生意了吗?”
其实在桑栀说到酒窖的时候,宁润泽的脸色就已经变得很难看了。
他那个眼神,就像是看着来自地狱的恶鬼一样看着桑栀,他也不知道桑栀到底知道了多少,但是他知道,桑栀知道了一些他不想让人知道的事儿。
“我们宁家埋个酒窖而已,这个不用跟江夫人禀报吧。”
“现在不用,至於以后嘛,那就再说了。”她老子是宁越,宁家的一切,都是她的,不跟她禀报,跟谁禀报呢?
“江夫人,您也祭拜过了,至於这种小事,改天再说,今天我真的没有心情说这个。”宁润泽透露出一种悲痛的情绪来,让人觉得桑栀很不讲道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