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第 297 章(1 / 2)

“我没有乱说”, 容玉清瞪着眼睛,捂着火辣辣的脸颊, 气吼吼道, “你做了什么肮脏事,难道你不清楚吗”

安安打完巴掌后,跟没事人一样,慢悠悠的坐了下来,一人站着, 一人坐着,按理说,应该是那个站着的人居高临下才对, 可是偏偏是那个坐着的人却闲散淡然的不得了,哪怕是到了这个地步,她仍然只是不着痕迹的拍了拍巴掌,从身上不紧不慢的掏出来了一个灰色手绢, 细细的擦了擦刚打人的那只手,轻蔑,“脏真脏”

“由内脏到外”

“你这是什么意思”,容玉清尖叫, 她最讨厌的就是顾安安这一副态度, 哪怕是一个山野村姑的时候,也至始至终这般高高在上, 而她这个城里人却低入尘埃。

“说你脏”, 安安“啪”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一字一顿,“眼瞎,难道耳朵也聋了”

容玉清一双眼睛愤恨地瞪着她,脸色气得发白,呼吸都变得重,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显然不知道该怎么辩驳了。

旁边的白婉婉轻轻的拉了拉容玉清的袖子,接着转头看向安安,“姐姐,你别冤枉玉清,她只是听到听到外面的脏话,然后误以为姐姐和季老师勾搭到了,而且还被外人包养了当小老婆,脚踏两只船”

这个年头,女生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知道,白婉婉三两句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说了个清清楚楚,虽然学校里面大伙儿都是私下在讨论,但是这是第一次,当着顾安安这个当事人的面说出这种话的。

而且还有很重要一点,那就是季老师在学生,尤其是女学生的心目中是不一样的,白婉婉的一句话,相当于把顾安安搁在了烈火上架着烤,又或者说,成了全校女生所厌恶排斥讨厌的对象。

顾安安抬了抬眼皮子,斜睨了一眼白婉婉,“你看到了那只眼睛看到的”

白婉婉咬着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姐姐这种事情都是大家私下讨论的,当然,我肯定是相信姐姐不会做那种事情,更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顾安安站了起来,这两年的家里的伙食很好,再加上她每天喝一大杯的牛奶,以前那个瘦瘦小小的个子早已经长高了不少,站起来的时候,甚至要比班上一大半的女生个子都要高,当然也要比白婉婉高出不少来。

“我不是你姐姐,我更没有强奸犯犯妹妹”,安安的话很锋利,如同一柄柄飞到一样,飞到了白婉婉身上,白婉婉的脸色倏然一白,她强撑着一口气,“姐姐,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安安笑了笑,“没事,你不明白没关系,大家明白就可以,若是大家不相信,可以查一查两年前太松县出的一个强奸犯案底,相信会给大家一个惊喜”

不管大家去不去查,这个强奸犯三个字已经放出去了,只要白婉婉在京城的一天,就会永远跟着她,如同溃脓的伤口,一次次,只能在阴暗的环境下,想见光,却又见不得光,见一次光结一次痂,结一次痂流一次血,在阳光下,在阴暗中,伤口一次次被众人撕裂,循环往复,跟随一生

班上的学生,看着白婉婉的目光变了,尤其是男生,要知道他们闲暇的时候,可是最爱帮助白婉婉这类小白兔一样的女生,柔柔弱弱的,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你的时候,就就感觉浑身都胀的满满的,有着使不完的劲儿,想要去帮帮她。

顾安安在这个班上被称为高岭之花的话,那么白婉婉就是邻家的小邹菊,干净,美好,清新,纯洁

可是,如今这个干净,美好,清新,纯洁的小邹菊变成了不见阳光,不见天日,只能在臭水沟带着的臭石头,这下,让班上的同学怎么能接受呢

大伙儿的目光,如同最锋利的刀尖一样,把白婉婉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再次剖开,连着血肉,痛到极致,痛到麻木。

白婉婉浑身一颤,她的手死死的扶着桌子的角落,眼里的目光要化成实质的,面上却还含着笑,“姐姐,你再说什么,我听不懂”

安安欣赏够了白婉婉的惊恐害怕的表情,她笑的不以为意,“永远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这句话,我对李笑笑说过,如今再次送给你,恰到好处”,这句话的含义,可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安安这番态度,比和白婉婉争辩反而更加引得让人相信。

容玉清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却还是稍稍退后了一步,和白婉婉拉开了距离。

白婉婉眼里一黯,接着就是滔天的恨意,她凭什么凭什么又再次轻而易举的毁掉她的人生。

安安讥诮,“多行不义必自毙”,说完,她看向刚走进门口的季老师,他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里面,眉目清朗,风光霁月,怀里抱着的几本书,平添了几分儒雅的书生气,教室的不少女生,在看到季老师的那一刻,脸上不自觉的泛起了红晕。

季老师是什么时候站到这里的他又听到了多少去了

这是大伙儿的第一反应。

安安坐在最后一排,这会却主动走到了季老师面前,她经过的座位,学生都好奇的抬着头,看着顾安安,不明白这会都到了上课时间,她为什么还会走到季老师的面前,安安回头看了一眼教室内紧张的学生,她突然扬声,“季老师,有同学说我,勾搭你,和你在一块了”

当真是石破天惊的话,周围的学生一阵倒吸气,顾安安可真敢啊

这种话都敢当着季老师的面说出来。

季老师的步子一顿,不过却是一瞬间的事情,转眼又是一副风光霁月的模样,他并不看安安,只是走向讲台,“谁会造这种谣言难道不知道我这辈子不结婚吗”,顿了顿,目光含笑的看着顾安安,“还有你,不是有了对象家里的长辈都着手给你准备定亲了,又在说胡话了。”

安安的手心里面微微出了一些汗,湿哒哒的,但是她却倔强的仰着头,迎着季老师的目光,像极了在外面受委屈的孩子在告状,“季老师,你连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