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彧抬眼示意了一下楼上:「我今天太累了,晚上又喝多了,现在有点冷,你家有热水吧。」
季悠咬住了下唇,狐疑的歪头看向祁彧。
有道是有。
但这真不是你爲了上去找的借口嘛?
祁彧:「悠悠?」
季悠心软了。
她怎么可能舍得拒绝他。
外面这么冷,他累成这样还坚持送她回来,让他上去喝点热水总没什么吧。
最最关键的是,爸爸又不在。
季悠刻意忽略单独带男孩子回家的暧昧意味,努力让自己往正直单纯的地方想。
她回握住祁彧的手,然后糯糯道:「好吧,那你小点声。」
她们家在这里住了很久了,跟邻里之间也都很熟悉。
因爲柳香生病的缘故,所以楼上楼下的阿姨叔叔也都很照顾他们,一旦有什么情况,他们都会及时给季立辉打电话。
她带祁彧回去,要是让那些阿姨们看见就不好了。
季悠像做贼似的,蹑手蹑脚的往上走,耳朵时刻关注着走廊里的响动,生怕有谁突然打开门,看见她和祁彧拉在一起。
祁彧跟在她后面,忍俊不禁。
「怎么,你老公这么见不得人?」
季悠吓了一跳,赶紧回去捂住祁彧的嘴,立眸警告他:「你小声一点。」
祁彧鼻翼间都是洗手液的香气,於是忍不住在她掌心亲了一口:「真香。」
掌心酥酥麻麻的,季悠立刻缩了回来,哀怨的瞪了祁彧一眼,继续偷偷摸摸的往上爬。
好不容易爬到了四楼,还真没有人开门。
季悠松了一口气,从兜里摸出钥匙,把门打开,按亮了灯。
她家的房子要远比祁彧家小得多,不仅小,家具也都有年头了。
祁彧环视一圈,却觉得莫名舒服。
这种浓郁的生活气息,他恍惚间从未得到过。
在他还不太记事的时候,祁厉泓和孟溪则的矛盾已经不可调和,所以早早的开始分居。
两个人见面都没有笑脸,冷冰冰的公事公办,所以祁彧从未感受到其乐融融的温暖。
像季悠家这样,冰箱上贴着卡通贴纸,电视柜上摆着已经停産的自行车模型,阳台上堆放着季立辉亲手做的冰车。
每一处细节都能看出来,这一家人在认真努力的生活。
季悠换好了拖鞋,又给祁彧拿了一双新的,指了指淡紫色的沙发:「你先坐一会儿,我给你烧热水。」
家里只有矿泉水,好在烧水也很快。
季悠去了厨房,把矿泉水拧开,倒进加热水壶里,插上电。
接下来就只剩下等待了。
她又跑回客厅,站在祁彧身前:「你要不要吃点水果,我看冰箱里还有苹果。」
她有些沙哑的嗓音,听起来委委屈屈的,勾的人心痒。
祁彧靠在沙发靠背,双腿放松的搭在地板上。
他抬起眼打量季悠,白色的立领毛衣紧紧的贴在她身上。
好在季悠的身材好,这么挑人的衣服也被她穿的鲜嫩可爱,玲珑有致。
季悠不知道祁彧在看什么,还酝酿着要不要再问一遍。
或许他喝多了,脑袋反应的慢呢。
谁料祁彧突然坐直身子,一把把她扯了过来。
巨大的力道让季悠措手不及,结结实实的跌在他的腿上。
坐上祁彧大腿的那一刻,季悠觉得自己浑身都烧了起来。
他的肌肉很结实,腿也很长,她坐在他腿上,只有脚尖摩抆着地板。
「祁彧!」
她赶紧推祁彧的肩膀,想要从他身上站起来。
这样真的太过分了,她都能感受到酒精作用下,祁彧过於滚烫的体温。
「我想吃点...你。」
祁彧嗓音低沉的贴在她耳边,双手将她牢牢抱住。
季悠动弹不得,长发在她挣扎的过程中钻到祁彧的脖颈,轻轻搔过,仿佛一片柔软的羽毛。
祁彧抱了一会儿,低笑了一声,突然一用力,将季悠压在了沙发上。
季悠惊的呼吸一滞,连心跳都恍惚停了。
她的头发淩乱的披散在沙发上,鼻尖还带着些外面冻的红意。
「宝贝儿,我真的太喜欢你了。」祁彧叹息一声,附身在季悠水润的唇上啄了一口。
这个姿势这个举动,季悠瞬间湿了眼眶。
又羞又急。
爸爸不在家,她竟然把祁彧带进来,还跟他在家里接吻。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吃多了熊心豹子胆,不然怎么莽莽撞撞的就打破了那么多壁垒呢。
祁彧用有些粗糙的掌心抚摸着她的头发,大概是酒精的刺激,他眼底酝酿着深沉大胆的欲-望。
「你说以后你回家看到沙发,会不会想起我在上面亲你的样子?」
「你永远也忘不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