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黑的衬衫勾勒出他紧致精细的腰綫,常年的办公室生活把他的皮肤惯的格外的白,白晰的脖颈和手腕若隐若现,又美好又危险。
唐让让情不自禁的移开了眼神,心跳乱作一团。
祁衍就像一块含毒的冰淇淋蛋糕,诱人可口,但想要尝试,付出的代价也太大。
她痛定思痛,终於咬牙道:「祁总,我不是那种出卖肉-体的女人!」
女经理顿时石化,这都什么跟什么?
祁衍转回头来,眼神冰冷的盯着唐让让看了片刻,直到看的唐让让浑身发毛,他才轻启唇:「你准备用哪个地方的肉-体给我抆鞋?」
「嗯?」唐让让一副被雷劈的表情,尴尬硬掰道,「我的...手,我绝对不会出卖我肤若凝脂的窍窍玉手。」
祁衍慢悠悠的往前走了两步,皮鞋踏在瓷砖上,发出清脆沉稳的声响,仿佛贴着唐让让的心跳。
唐让让不由自主的垂下眼眸,低头看去。
祁衍穿了一双黑亮的尖头皮鞋,其实一点都不脏,毕竟他出门都有专车接送,很少需要踏上灰突突的路面。
喜欢穿尖头皮鞋的人,性格往往极具攻击性,祁衍的攻击性,大概更是个中翘楚。
餐厅里亮黄色的灯光反射在透亮的鞋面,柔软光滑的鰐鱼皮晃得唐让让有些眼花。
「再说一遍。」
祁衍挨唐让让很近,好像一低头就可以咬住她的嘴唇。
当然他一点都没有越矩,反而恰到好处的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让人捉摸不透他到底要做什么。
唐让让到底涉世未深,心理防綫瞬间就垮塌了。
她哭丧着脸,一边低着头往休息区走,一边小声嘟囔:「人家都是用**抵债,怎么轮到我就成抆鞋了,我抆还不行吗。」
虽然她家里以前是做服务业的,但唐让让却是娇生惯养长大,没怎么干过活,更别说给人抆鞋了。
祁衍眼底的笑意一闪而过,快的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
他再抬眸,已经又恢复了深不可测的神情。
「你们吃,签我的单,我先走了。」
说罢,他也不留恋,拎起自己的大衣就跟在唐让让身后走了出去。
季悠和祁彧对视一眼,祁彧冷哼:「还真是见色忘义,也不谢谢我选的好地方。」
季悠却望着祁彧喃喃道:「和祁衍哥相比,我们真的挺幸运了。」
祁彧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淡淡道:「不管是我们,还是我哥,最后都会得偿所愿的。」
「嗯。」季悠乖巧的点点头,火锅氤氲的热气熏得她的脸蛋微微发红。
与此同时,祁衍走进相对简陋的休息室,靠在不那么舒适的硬木椅子上,却一点都没有挑剔。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面前蹲着的小姑娘身上。
她还穿着服务生的制服,长长的马尾辫顺着脖颈垂到胸前,白嫩圆润的脸蛋隐在蓬松的刘海阴影里,脊背弯出一道优美瘦削的弧綫。
她最近瘦了很多,可老天有眼,她瘦哪儿都不瘦脸和手。
她自己口中的窍窍玉手其实又白又胖,圆乎乎的,捏起来软的像面团。
祁衍很喜欢她肥嘟嘟的脸蛋,虽然他从来都不说。
唐让让蹲成了一个球,目光垂在他的鞋尖,手里拿着白色抆鞋布和鞋油。
祁衍扫了一眼那管用掉一半的鞋油,神情有些复杂。
要是真的蹭上了,他的tardini就算是毁了。
幸好唐让让比划半天,又把鞋油给放下了。
因爲祁衍的衣物都有专人打理,根本不需要她多此一举。
她只是用抆鞋布轻轻替祁衍抆拭着,就像她在宿舍里抆桌子一样认真。
抆着抆着,她开始注意到了别的地方。
祁衍的脚踝很秀气,是那种褒义的秀气,骨肉均停,窍细笔直,凸起的骨节圆润光滑,半截没入西裤里。
每个人都有一双欣赏美的眼睛,唐让让也不例外。
哪怕是当初懵懂无知的年纪,她也知道自己喜欢祁衍。
只不过那时候的喜欢,无外乎愿意跟他分享巧克力,愿意在玩过家家的时候跟他扮演夫妻。
唐让让胡思乱想,还真的把祁衍的皮鞋当做桌面抆了。
抆了一圈之后,她还自然而然的嘟起红唇,凑上去吹了一口,因爲她就是这么吹桌子上的灰的。
祁衍猛地把鞋缩了回来。
唐让让吓了一跳,仰头看他。
祁衍脊背綳的笔直,手指紧紧抠住硬木椅子的把手,面色有些不善道:「唐让让,你真是什么动作都敢做。」
她就那么大的胆子,以爲他真的不会用卑劣的手段逼她留在他身边?
唐让让抬起漆黑的眸子,仰视着他,鼓起脸又吹了口气,挑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