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安排,你可满意?」赵瑧低声问。
陈娇怯怯地看着他:「皇上,皇上叫我过来,有事吗?」
赵瑧笑了,她这清纯的小模样,装的还挺像。
忽然,他手上用力,陈娇没有准备,立即跌到了他怀里,赵瑧顺势翻身,就将陈娇压在了身下。
「太妃觉得,朕叫你过来是为了何事?」他幽幽地问。
他很重,明明是一张陌生的脸,陈娇却记起了他前面的那几世。
陈娇并不害怕,即便尝试失败,她也不会后悔,只要是他。
她乖顺地闭上了眼睛。
赵瑧默默看了她一会儿,她很美,但光是美,不足以叫他这般,她引来的雷电,她与占卜官所说的梦,她对他的舍命相救,都叫他好奇。当然,她的美,也让赵瑧对今晚少了很多抗拒。
他不缓不急地解开她的衣衫。
屋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陈娇起初还觉得有点冷,当赵瑧彻底贴上来,她就只剩热了。
「皇上,皇上,」陈娇哭着抱住了他,「臣女,臣女不曾侍寝先帝,请皇上怜惜。」
她的脸都白了,黛眉痛苦地皱着,赵瑧看着她断线珠子似的眼泪,暂缓。
这就是怜惜了,陈娇睁开了眼睛,视线因眼泪模糊,他的脸也是模糊的。
「皇上,你会对我好吗?」陈娇哽咽地问。
这是要提条件?
赵瑧兴致稍减,反问道:「现在这样,不算对你好?」
陈娇摇摇头,抱紧他道:「我喜欢皇上,便也希望皇上喜欢我,而不是只有一晚欢愉。」
赵瑧本来都想中止了,结果她这一抱,两人挨得更近了。
骨子里再冷,赵瑧也只是个男人,他无法抗拒。
没有回答陈娇,也不想她再说更多败兴的话,赵瑧以口堵住她的嘴,开始享受他的权利。
陈娇哭不出声,泪却没断过,而她越可怜,赵瑧就越狠。
他原计划只一次的,一抬头看到她雨打牡丹的娇弱样,赵瑧再次覆了上来。
陈娇对他有七世的感情,那感情就是最好的怜惜,这一次,陈娇不再难捱,偷偷地回应。
於是,赵瑧不知不觉又打破了他的两次计划。
终於结束,已经是二更天了,绝对不早,但赏灯的日子,也说不上太晚。
赵瑧替陈娇盖上被子,唤茶。
李公公端着托盘进来,上面只有一碗茶,低头送到主子身边,他就退出去了。
赵瑧将茶碗递给陈娇:「喝了,你嗓子都哑了。」
陈娇红着脸接过茶碗,紧跟着,她就闻到了熟悉的药味儿。
这是避子汤。
察觉男人的目光,陈娇笑着喝了,心中有点苦,不过也没办法,慢慢来吧,总得先把他的心捂热。
「你先回去,若太后问起,便说你痴迷赏灯,忘了时间。」待她喝完茶,赵瑧提醒道。
被窝暖呼呼的,陈娇真不想起来,但还是坐了起来。
她长发披散,柔弱而娇媚,赵瑧忽然从后面抱住她,亲着她耳朵道:「你且休息几日,朕会再作安排。」
陈娇就想,下次她得试着与他谈谈了,今晚只有欲而已。
谈情说爱,不说怎么能行?
梳好头,陈娇一人走出了上房,樱桃是她的人,陈娇能管好。
陈娇离开不久,赵瑧也回了崇政殿。
阴阳得以调和,这晚赵瑧很快就睡着了,熟睡后,赵瑧居然也梦到了菩萨。
不愧是帝王,菩萨刚出现,赵瑧便警惕了,处於一种既能维持梦境又随时可以强迫自己醒来的状态。
「菩萨找朕何事?」赵瑧冷静地问。
菩萨笑容慈悲:「皇上可知,为何陈娇会是你的贵人?」
赵瑧沉默以对。
菩萨道:「皇上乃天煞孤星命,前面七世都不得善终,是我安排陈娇回去改了皇上那七世的命,皇上今生才会帝运圆满,造福百姓。那日我降雷守护陈娇免於殉葬,正是对她完成任务的嘉奖。」
赵瑧面露冷笑,孤傲不屑。
菩萨就知道他难对付,也懒得多说,指间现出两滴泉水,朝赵瑧弹去。
赵瑧要躲,但他凡人一个,如何躲得过菩萨?
「今晚皇上会做两场梦,一场是没有陈娇的第一世,一场是被她修改的第一世,醒来信与不信,全凭皇上。」
声音未落,菩萨已经消失了。
赵瑧想醒过来,人却不受控制地入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