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秘书……
又来了,他家前副总折磨人的心智承受能力的阴损招式又重出江湖了。
“等又过两天,就说,会把证据交到沈孟景的手上。”
宋秘书瞬间明白沈穆深要做什么,点头:“我立马联系人去做。”
让宋秘书做惯这些阴损的事情之后,他已经成为沈穆深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了。昏迷的事情,真的是有人动了手脚,那无疑的就是故意伤害罪了,或者更严重,是蓄意谋杀,连杀人的事情都干得出来,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的?
沈穆深点头:“你也小心,别让人钻了空子,公寓的安保虽然还可以,但最近这一段时间,还是得多加注意。”
…………
晚上,老爷子的私人律师把文件都整理好了,准备第二天召集沈家的人,把这份遗嘱先行公布。
老爷子的意思,如果他不省人事,或者神志不清的时候,都可以公布遗嘱,不必等到他进了棺材再公布遗嘱。
把文件放入文件袋,正要发短信通知沈家人的时候,拿在手中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因为都存有沈家人的电话,来电显示是沈老夫人。
看到来电显示,律师皱了皱眉,现在在老爷子陷入重度昏迷的时间段给他打电话,让人忍不住多想。
想了想,还是接起电话。
“老夫人,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电话的另一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律师的脸色一变:“老夫人,你这什么意思?!”
沈老夫人笑了一声:“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要告诉你,你手上那份遗嘱,我希望它不会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绝不可能!”
“那就试试看,看你公布得快,还是我安排在你儿子身边的人快。”
律师有一个儿子,在国外留学,一听到沈老夫人提起自己的儿子,脸色登时大变:“你!”
“你要是不相信,你打个电话去国外看看,看你的儿子现在是在家里边,还是在学校,或者说两处都不在。”
手机的另一边传来沈老夫人冷笑的声音:“遗嘱最好不要急着公布,先看看我说的这些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说完这句话,沈老夫人立马挂断了电话吗,挂了电话之后,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阴阴深深的。
丈夫和儿子都靠不住,那还能靠谁?
那只能靠自己了。
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那么再绑架个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等老爷子的遗产变现,一到手,她就立马出国。
过了一个多小时,电话响了,似乎猜到是谁打过来的,冷笑了一声。
…………
四天过去了,老爷子依旧陷入昏迷,还没有苏醒过来的迹象,老爷子的私人律师就把沈家其他人都喊来了,包括了沈孟柏那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至於见到这个从未谋面的“弟弟”,沈穆深扫了一眼,就被那小子就狠狠的瞪了回来。
沈穆深眼一眯,再睁眼,眼神中散发出锐利的冷气,八岁大的小子蓦地被吓了一跳,立马瑟瑟发抖的躲到沈孟柏的身后,沈孟柏似乎也察觉到了沈穆深的冷意,把“亲儿子”推到自己的身后,挡住他的冷意,冷漠的瞪了一眼沈穆深。
沈穆深勾唇冷声的嗤笑了一声,眼神露出了讥讽。
讥讽又带着一丝耐人寻味的嘲笑,似乎知道点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律师十点准时出现在病房当中,环视了众人一眼之后,从公事包中拿出了一份文件,说:“这是老爷子一个月之前立下的遗嘱,说如果他那天遭遇不测,昏迷不醒,或者神志不清了,就公布这份遗嘱。”
老爷子有立下遗嘱,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律师拿出遗嘱,直接念了出来:“若是我遭遇不测,个人财产由律师清算,做以下安排,我的妻子陈云继承全部遗产百分之六十,曾孙沈慕齐继承全部遗产百分之十,沈奇继承百分之十……”
念到这里,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跟在沈孟柏身后的那个八岁小男孩。
沈老夫人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让私生子继承的遗产和沈慕齐一样多,她就是要膈应沈穆深,打量了一眼沈穆深,却发现他一点怀疑,一点怒意都没有表现出来。
这让沈老夫人心情非常的不爽。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捐给基金会。”
念完之后,律师把遗嘱递给沈老夫人,说:“遗产会在一个星期内清算好,如果没有人提出异议,下周一会分配好遗产。”
遗嘱之中没有沈穆深,更没有沈孟柏,沈孟景的名字,在场的沈穆深和沈孟柏都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
沈孟柏了解他自己的父亲,他父亲的为人,一狠起来,儿子都不算什么,至於沈穆深……
看了他一眼,他猜是沈穆深自己心高气傲,自己和老爷子说不会继承遗产的。
拉住了沈奇,笑了笑,看来老爷子心里边还是有这个孙子的。
最后又看了一眼沈老夫人,大概是真的不知道沈老夫人母子对沈穆深做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这母子俩和老爷子闹僵了,所以也没有多加怀疑。
从医院出来,沈母和沈穆深,还有齐悦走在一块,沈母表情疑惑:“老爷子不可能立下这种遗嘱的。”
齐悦也点头,就算是念夫妻旧情,但也不可能在给了沈氏之后,还会把这么大的一笔财产交给陈女士。
沈穆深眼神清明,没有半点疑惑。
“还有一个星期的时间,不着急。”
沈母和齐悦相视了一眼,沈母问:“你知道些什么?”
沈穆深没有和她们解释,摇了摇头,然后只是看向自己的母亲,喊了一声“妈”。
表情认真而严肃。
齐悦知道他们母子两个有话要谈,就说:“我先去停车场等你们。”
沈穆深“嗯”了一声。
齐悦走了之后,沈母心情凝重了起来,问沈穆深:“你有什么想和我说?”
沈穆深深思了片刻,语重心长的说:“找个时间,和那个人把离婚的事情办了。”
沈母微微皱眉。
“有些事情也该有个交代了,就怕到时候有些人死皮赖脸。”
沈母似懂非懂:“你说他?”
沈穆深点头:“离了婚,让他高兴几天,然后再给他一个打击,我帮你出口气。”
沈母噗嗤的笑了,比谁都看得开,无所谓的说:“那就离婚吧,既然儿子想要帮我出口气,那就出吧。”
这一声笑,有种如释重负后的舒畅。
现在孩子长大了,也从沈家这个泥潭中抽身出来了,她已经没有任何的顾忌了,婚确实也该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