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地越过警方拉起的封条，杰森步入昔日的西恩尼斯化妆品公司底楼。

仿佛仍然有看不见的幽灵在运营这栋楼似的，电梯仍能顺畅地在顶楼和底楼之间运行。

像在自己家中一般闲庭信步，他在中间的某层楼停下，转弯拐向一间密室。

在他的脚步声响起前一个笑声率先奏响，在空荡的空间里制造出阵阵回音，如同欢迎他的到来

“我等待你回家很久了，小猫。”

杰森面不改色地踏入昔日囚禁他的拷问室内，黑面具正被拷在他曾经被拷过的地方。

但他仍然衣冠整齐，仿佛随时都能去赴一场宴会。

仿佛察觉到杰森惊讶的眼光，黑面具自如地笑了起来“不要表现得那么惊讶，你不在的时候我精心准备过我的仪表了。”

要知道杰森抓住他放在这里的时候，可是开足过马力好好电了他一番的。

他甜蜜地说“今晚你准备好要怎么折磨我吗就像我对待你一样”

杰森双眼一眨不眨地审视着他。

然后他忽而展颜笑了起来“不。”伴随着他话音的是清脆的子弹上膛声和咔哒一声枪响。

子弹击穿了黑面具的左脚。

“不好意思，打歪了。”

“咔哒。”

第二枪打碎了黑面具的右膝盖。

第三枪本该去面具的右腕，但杰森停顿了几秒后，就对这无意义的报复行动失去了兴趣，手枪的枪口直接移向了黑面具的额头。

意识到杰森是认真的，那种调笑轻慢的神情从对面的男人脸上消失了，罗曼8226西恩尼斯终于露出了不甘的神色。

“如果你在这里杀了我，亲爱的，你之前为了赢回他所做的所有努力都会白费。”

杰森的手轻微地颤抖了一下，随即恢复了平静。他从牙齿间飘出几个字“那又怎么样。”

“我为你感到可悲和不值。”嘴上这样说着，注意到杰森迟疑了一下的动作，黑面具却悄悄在心底发出大笑“就像这样，就像现在这样，扣下扳机一切都结束了，你却心软了”

这当然不是说他觉得杰森在同情他。但是红头罩对蝙蝠侠所投注的感情过深，坚硬的外壳里过于柔软，实在太容易拿住他的痛脚让他屈服了。

“多少人像你一样爱他，多少人比你更爱他，整座城市围绕着他转，但你就算按照他的理想把哥谭修补完好，他也不会给你想要的”

“如果你要说的是这个，那我早就明白了。”

出乎黑面具的预料，杰森的眼神因为他这一句话反倒重新变得冷硬起来。

你以为你拯救他，把他原模原样，毫发无损地还给侦探，他也不会因此爱上你他最多会感激你，但这种感情在他心中也只是一闪而过

我原本不想明白你的心情的，塔利娅。

但就像你之后为救我所做的早已不再是为了布鲁斯一样，我想救哥谭也早就不是为了蝙蝠侠了。

短暂的凝固过后，黑面具恍然大悟，他的眼神疯狂起来。

“你爱上了别人”他大叫道，“婊子，你怎么敢唔”

杰森收回击向黑面具下巴的拳头，后者啐了一记，吐出一口混合着碎裂的牙齿的鲜血。

“是那个杂种吗那个把你从我手里带走的人吗”

黑面具面容扭曲地笑了“甜心，你看男人的眼光比之前还要差他比我们加起来都还要疯，比之前那个还要顽固，你以为他是童话里的白马王子吗，你千万小心他身上的秘密，不要跟着一起下地狱才好”

“哦，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杰森把枪口塞进黑面具的嘴里，轻飘飘地说，堵住了他接下来的话。

他亲昵地，踮起脚，凑近他的耳边

“再说了那不是更好吗”

咔哒。

这是黑面具陷入黑暗前听见的最后一个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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