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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曕低哼一声:“可能以前二嫂在孩子们面前口没遮拦,他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以后若二嫂过来,你让乳母带衡哥儿、循哥儿去别处玩。”

殷蕙看着他冷峻的眉眼,心想她得使多大的劲儿,才能让两个孩子像她更多一些,不学魏曕的冰块儿脸?

还在走神,魏曕的手伸过来了。

今日他似乎心情不错,黄昏才陪儿子去骑了马,这会儿又想陪她骑。

殷蕙懒得费力气。

魏曕在她耳边道:“你自己说的,妻是树,夫是地。”

殷蕙顿觉有一团火突然从耳边烧起,一路蔓延到全身,随即去拧他:“我是这个意思吗?”

魏曕只把她拉了上来。

翌日早上,夫妻俩陪着衡哥儿一块儿出门,一家三口都看了眼院中的槐树。

殷蕙不知道父子俩都在想什么,她只想叫人过来,把这两棵槐树都砍了,再把魏曕栽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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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曕连着送了两日衡哥儿,殷蕙连着接了两日衡哥儿,第三日,纪窍窍登门了。

“他们几兄弟一块儿上学放学,你们何必去接送?显得我们不疼孩子似的。”还没坐下,纪窍窍就朝殷蕙抱怨起来。

殷蕙笑道:“我记得我刚嫁过来的时候,二郎都已经在学堂读了一阵子书了,二嫂还经常去接呢,衡哥儿才刚去,我若不接,他多可怜。”

纪窍窍噎了一下,旋即数落起四郎来:“都怪四郎,羡慕五郎有你们接送,回去跟二爷哭,二爷就来说我,可他怎么不想想,人家三郎读书时大嫂就没有露面,都是大郎带着三郎,四郎同样有二郎带着,还要什么爹娘去接送?难不成他一个庶子比三郎还金贵了?”

殷蕙:“我不掺和你们那边,我只管接我们家衡哥儿。”

纪窍窍:“那循哥儿呢?到时候你还去接他,还是像我们一样交给上面的哥哥?”

殷蕙:“看循哥儿哭不哭吧,他不哭,就让衡哥儿带着,若哭得凶,只好我多辛苦一下。”

纪窍窍瞪眼睛:“你的意思是,我该去接四郎?”

殷蕙:“我可没这么说,二嫂别冤枉我。”

纪窍窍还是气上了,茶也没喝就走了。

当天下午,殷蕙去接衡哥儿时,发现四郎的生母柳姨娘也在。柳姨娘是小丫鬟出身,又长年被纪窍窍管着,畏畏缩缩的,见到殷蕙远远地行个礼。

殷蕙点点头。

孩子们出来了,衡哥儿习惯地望过来,看到娘亲,小鸟似的跑过来。

四郎见到柳姨娘,眼睛一亮,与衡哥儿比着一般扑到柳姨娘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