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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曕笑了下:“为何来找我?三哥可不擅长安慰人。”

这话也算是解释了,为何郭家兄弟俩天天围着魏昡转,他却什么都没做。

不是不关心,只是不擅长。

魏昡看眼兄长,道:“我还不清楚你的脾气?我也不需要别人安慰,安慰又不能取消这门婚事。”

魏曕点点头,端起酒碗,浅尝一口。

魏昡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等魏曕放下酒碗,魏昡抿抿唇,冲疑着开口道:“三哥,当初你娶三嫂时,心里是不是也不痛快?”

魏曕看过来,目光清冷,难辨喜怒。

魏昡的心还是抖了抖,连忙解释道:“三哥别误会,我没有旁的意思,三嫂挺好的,我,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语无伦次,魏昡端起酒碗,咕咚咕咚一口喝到底。

魏曕并没有生气。

与成亲之前大哥二哥的同情安慰相比,四弟这种交心之举,至少也带着几分兄弟间的亲近。

“为何不痛快?”魏曕按下重新被魏昡抓起来的酒坛,心平气和地道,“当年国库空虚,燕地急缺军饷,是你三嫂家里帮了咱们。”

魏昡:“可,你不觉得殷家的门第配不上你吗?当然,在我眼里,殷家比金国强多了,至少不是仇人。”

魏曕:“婚姻是结两家之好,於我们有利便是好婚。如果你的婚事能换取魏、金停战,哪怕只持续两代几十年,也算造福燕地、造福边疆百姓了。”

魏昡想了想,佩服道:“三哥胸怀广阔,事事为大局着想,我自愧不如。”

魏曕:“你还年轻,再过几年自己也能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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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魏曕谈过之后,魏昡不再像之前那般抗拒这门婚事,不抗拒了,他开始好奇花轿中的金国公主到底容貌如何。

接下来,每当金国公主上下马车的时候,魏昡都悄悄地盯着那边,然而金国公主头上的红盖头仿佛粘住了一样,一次都没脱落过,偶尔有风吹来,金国公主也会及时伸手按住。

那手倒是很好看,很白,像是养尊处优的。

越看不到,越惦记,等迎亲队伍赶在吉日回了平城,魏昡的心境已经恢复了平和,也能笑出来了,像个真正的新郎官。

王府西华门外,宾客们都在等着观礼了,大郎带着弟弟们也站在一旁,等着看鞭炮。

对孩子们而言,今日是个难得可以放纵的日子,除了大郎,其他五个小兄弟都兴高采烈的,仿佛他们也变成了一个个小鞭炮,高兴地蹦来蹦去。

女眷这边的宴席上,纪窍窍听着外面的鞭炮声,笑盈盈地道:“可算回来了,我盼着咱们的四弟妹可盼了一个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