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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殷蕙只想安抚魏曕心中可能会有的悲伤。

魏曕能感受到,接过茶碗,低头喝了起来。

有些事情连父王也不能说,但魏曕很清楚,此刻他的心里,没有任何悲伤,甚至还不如镇国公去世时的感慨遗憾多。

因为皇祖父伤了父王的心,他亲眼目睹父王的泪与痛,无法不怨。

况且,镇国公去世,对燕王府没有太大的影响,皇祖父一走,燕王府再难有先前的太平,魏曕如何能静下心来缅怀一个长辈?

他本就话少,此刻更无话可说,丫鬟们把水抬进西边的浴室,魏曕就单独进去了。

平时他洗澡很快,这次却在里面待了半个时辰。

等他出来,看到殷蕙坐在椅子上,衡哥儿、循哥儿都来了,衡哥儿忐忑地看着他,循哥儿还什么都不懂,坐在娘亲怀里,偷偷地朝哥哥那边伸手,想抓哥哥的耳朵。

魏曕神色稍缓,坐到殷蕙旁边,将衡哥儿叫到自己面前,问衡哥儿这?溉斩甲隽耸裁础?

殷蕙松了口气,示意金盏、银盏去传饭。

丧事的沉重连衡哥儿都影响了,只有循哥儿,坐在他的餐椅上,津津有味地吃着饭,吃得开心时,还会拿小手拍拍桌面。

衡哥儿紧张地看看弟弟,再看看爹爹,很怕爹爹朝弟弟发脾气。

“吃吧。”魏曕给衡哥儿夹了一块儿素鸡。

衡哥儿就放心啦。

孩子们睡下后,魏曕、殷蕙也进了内室。

躺到床上,魏曕问殷蕙这几日府里的情况。

殷蕙挑着要紧事说了说,其实府里哭灵守灵就行了,关键在他们奔丧一行。

“那遗诏,父王一定伤透了心。”

公爹都病倒了,哪怕殷蕙猜到公爹这场将要持续一年的病乃是装出来的,她也得表示出关心来。

魏曕握住她的手,捏了捏,道:“父王病了,接下来府里可能会乱一阵子,你只管照顾孩子,别人说什么闲话,你别掺和。”

殷蕙:“知道,您放心吧。”

魏曕:“每月初七的出府,暂且也免了吧。”

殷蕙:“嗯,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哪还有心情出门。”

魏曕想了想,没有其他要交待的,便收回手:“睡吧。”

帐子里安静下来,只有两人的呼吸。

殷蕙一动不动地躺着,黑暗中,她能看见魏曕模糊的侧脸轮廓。

重生四年了,她变了,魏曕好像也变了一些,但又似乎还是上辈子她熟悉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