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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如月可怜吗?

可怜,爹娘都死了,丈夫是个畜生,儿子也没了。

可她殷蕙就过得如意吗,她也没了爹娘,她也没了祖父,丈夫儿子全是冰疙瘩,最后连唯一的安慰都被温如月的出现证明是自欺欺人!

上辈子魏曕完全不在意她,所以没有商量直接要纳温如月做妾。

这辈子他稍微暖了些,她又为他生了三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他知道在乎她的感受了,所以先说不纳妾哄她,然后再倾诉一番温如月的可怜,都那么可怜了,她殷蕙若是个贤惠明理的妻子,是不是不该再让魏曕为难,该主动支持魏曕纳了温如月,给她可怜的表妹一个温暖可靠的家?

话术虽然不同,目的都是一样的。

殷蕙再次看向魏曕,目光忽然变得柔软起来,用怜惜的口吻道:“原来表妹竟然吃了那么多苦,既然如此,王爷就如她所愿,纳了她吧,让表妹能够安心地住在王府。您放心,我不会介意的,不会为此拈酸吃醋。”

魏曕难以置信地看过来。

刚刚为了澄清误会,他耐心解释了那么多,可她竟然从抗拒表妹,变成心疼表妹了?

心疼可以,他确实亏欠舅舅一家,本就有责任保护表妹以后的安稳,殷蕙是他的妻子,是表妹的表嫂,怜惜照顾表妹也是份内之事,但那不代表他要把表妹变成自己的屋里人,更不需要自己的妻子用将他推出去的方式去怜惜表妹!

“我说过,我不会纳表妹做妾。”

魏曕冷着脸转身,吩咐外面的金盏、银盏送洗脚水进来。

殷蕙躺回被窝,看着他布满怒气的侧脸,只觉得好笑,试探着道:“做妾是委屈表妹了,那就给表妹请个侧妃?”

她的语气多温柔体贴啊,可这话却像点燃了魏曕身上不可见的一条火线,直接把魏曕炸了起来,愤怒离去。

走就走,殷蕙翻个身,面朝里面侧躺。

上辈子气成那样她都睡着了,如今她早有准备,大不了就与魏曕做对儿相敬如宾的表面夫妻,有何煎熬的?

外面,魏曕一路走到堂屋门口,挑开帘子,迎面就是一片滴滴答答的雨幕。

潮湿清凉的空气化成风,吹到他的脸上。

吱嘎声响,是金盏端着水盆从水房那边出来了。

魏曕退了回去,在一旁银盏战战兢兢的偷窥下,坐到北面的椅子上。

金盏端水进来,看到王爷居然从内室出来了,吃了一惊,却也不敢多问,低着头将水盆放到王爷面前,她也蹲下去,准备伺候。

“退下吧。”魏曕淡淡道,此刻他只想一个人静静。

金盏、银盏不敢违背,退去了廊檐下。

魏曕看向水盆中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