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大抵也是看不上时翘的,只是更不喜欢宋茵,才勉为其难晃两下表达自己的不满。
时翘从这把剑身上看到他的傲气和清高。
这剑落了宋茵的面子,惹的她很不高兴,若不是因为自己之前的佩剑被淮风收了回去,她也不必做出偷抢的事情。
宋茵是没什么廉耻之心的,胆子也大,冒名顶替的事情都干了,还怕去偷
只是没想到这剑好死不死竟然是时翘的。
宋茵脑子聪明,很会变通,能伸能屈,是个合格的心狠手辣的绿茶。
她说“对不住了小师妹,但是师叔闭关之前没有跟我提起过你呢。”
她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她无辜。
时翘知道宋茵不是白莲花那挂的人。
她很会示弱,却也仅限于在男人的面前装柔弱博同情。
但对她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会威胁到她利益的人,她会毫不犹豫的给杀了。
时翘看了眼满溢傲气的长剑,又看了眼脸色难看的宋茵,也猜到了他们相处的不是很愉快。
宋茵既然喜欢打肿脸充胖子,时翘也不必去拦她。
秘境里险境丛生,若是不能和自己的武器融洽相处,生死关头,没有默契,她就只有丧命的份。
时翘当然不会好心提醒她,只是冷漠的哦了声。
转身上了楼。
宋茵嘴角的冷笑闪而过,她本来是想找个机会在山下杀了时翘。
时翘仇家遍地,没有人会知道这是她干的,只是后来她想到了更好的法子,她故意时翘的行踪泄露给魔域的人。
逃婚的罪名,可大可小。
又听闻魔尊是个睚眦必报小心眼的人,在得知逃妻背叛了他和别的男人搞到起,怒火滔天之下定会杀了她。
此时若有人煽风点火,说不定魔尊还会将时翘千刀万剐。
借刀杀人的法子,宋茵使的极为顺畅。
谁知道魔域的人这么不争气,竟然叫她逃了回来。
还害她在祁州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
宋茵觉着祁州爱慕的是她伪装出的善良性格,她垂眸咬唇,情绪低落,“祁师兄,下次你还是不要替我说话了。”
宋茵又委屈道“我也没想过这剑和小师妹有渊源,连累师兄了。”
祁州并未放在心上。
心向道却又堕了凡心,是他自愿的事情。
“师妹不必介怀。”
宋茵顺势卖可怜,“哥哥如今不喜我,将我从前的佩剑和侍女并收了回去,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去低声下气同师叔讨要。”她用水纱宽袖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如今我在青门宗举步维艰,不得喜爱,还好祁师兄没有嫌弃,不然我真是”
她说着便哽咽了起来。
低低的啜泣声,扰人心扉。
祁州待喜欢的人本就是个软性子,他道“你莫哭。”
透白如玉的脸颊微微发热,他将埋藏在心很久的话说了出口“我不嫌你。”
宋茵惯会察言观色,善于为自己打算,早就看出祁州想娶她的心。
祁州剑法斐然、生的又好看,在各大宗派里有名有姓,教养好脾气也好,待人冷淡却又不疏远,若是淮风到时不肯留她,她还能将祁州当成自己的退路,真和祁州结了婚约也不丢脸。
等到她勾搭上了大师兄,再脚将祁州给踹了也不迟。
“时辰不早,我们快些出门去吧。”
“好。”
时翘推开厢房的房门,年久失修的木质门板吱吱作响,声音刺耳。
此时她只想滚到床上好好休息番。
时翘抬眼,乌溜溜的黑眼珠直直对上黑衣鬼魅般出现的男子,厢房内光线不是很好,幽暗不明,他的脸很漂亮,看着却很有攻击力,唇红齿白,妖媚阴冷。
魔尊把玩着她放在桌上的通灵玉,淡淡道“逃上瘾了吗”
时翘在心底叹气,说不出话来。
魔尊是真心喜欢她,不然当年也不会花了高价将她从淮风手里买来。
婚姻成了桩生意又如何他们魔域人,属他最讲道理,旁人的老婆都是看上了就直接抢来,哪有三书六聘这种繁缛节
幽冥之花,那可是他自己都舍不得用的金宝贝。
用来换她,足以显得她在他心的地位。
所以魔尊着实想不明白,时翘为何不愿
换作他人,早就欢欣鼓舞嫁过来,好好伺候他了
真是气人
“你不理我你还敢不理我”
“”
时翘就猜到自己被他发现肯定是跑不掉了。
上次半是她运气好,出了魔域才被人发现她跑了。
她道“魔尊大人,是我是我配不上你啊。”
魔尊思衬片刻,打量了她两眼,点点头“确实如此,不过本尊并不嫌弃你。”
时翘开始胡扯,“但是我心自卑,想着等到有日我能与魔尊大人并肩,到那时我们再续前缘,才姑且算门当户对。”
魔尊沉思,不太满意她这套说辞,紧皱着眉头说“那本尊要等到什么时候”
“以你的修为再过几百年都追不上我。”
被他无形看不起的时翘感觉自己有被冒犯到。
“魔尊大人,我没法跟你回魔域。”时翘敞开说了实话,而后又想到n多言情小说里的台词,她说“若是你定要逼我,我就死给你看”
你能收获的只有具尸体,怎么样,怕了吗
魔尊轻轻松松就捏碎了她的通灵玉,泄愤过后,冷笑了声说“死了也挺好,尸体比活人听话。”他嘴角的笑意变得愉悦起来,“我还能将你炼成只能听我的话的傀儡。”
时翘在心里把淮风骂了个底朝天。
若不是为了宋茵。
她哪里会惹魔尊这么大个麻烦。
房门笃笃响了两声。
魔尊周身被黑气笼罩,杀气立马提了起来,像是变了个人。
时翘怕他大开杀戒,急急对外道“谁”
“小师妹,是我,二师姐。”
“师姐,我在沐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二师姐沉默了会儿,刻意压低了嗓音,隔着道门板声音不算很大,她道“小师妹,我跟你说,大师兄也下山了。”
时翘还没机会开口,二师姐就又说“只是大师兄似乎是和延陵仙子同行下山,师姐就是来提醒你声,会儿若是在客栈里瞧见大师兄和延陵仙子起,你可千万要忍住,不能生气。”
时翘没想到谢闻衍也到了临水镇。
她听说过谢闻衍和延陵仙子的绯闻。
男才女貌的神仙故事。
原书里延陵仙子是最有存在感的女配之。
无怨无悔为谢闻衍默默付出。
满腔痴心最终得不到结果也心甘情愿。
师姐的话说完。
时翘被魔尊的眼神望的头皮发麻,她道“知道了师姐,我不会的。”
二师姐回“那我先走了。”
“嗯嗯嗯。”
魔尊似乎明白了时翘为何死活都不愿意跟他回魔域。
他想起昨日他在时翘身上闻到的陌生气息,忽然变了脸,眼下的红痣颜色也愈发的深,红像滴血,“好啊,你们青门宗可真是什么不要脸的事情都做得出来,师兄师妹都能搞到起,这个大师兄就是你的奸夫”
魔尊说话当真好恶毒。
时翘道“我们是清白的。”
魔尊动了怒,觉得自己简直丢魔域的脸。
个老婆都搞不定,白让人看了笑话。
他耐心尽失,将时翘往床上扔,边走过去边解自己的衣带,“就不该同你说这么多废话,今日我便办了你。”
魔尊把拽下红色床幔直接将她的手腕绑了起来。
时翘拿脚去蹬他,奈何半点用处没有,反倒是被他拽过去强行脱了鞋子。
魔尊的手贴着她的脚丫子,凉意浸透她的皮肤,红色瞳孔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然后,挥手之间床头多了两根红烛,“洞房花烛夜,刻值千金,你不要耽误我办事。”
时翘病急乱投医,挤出两滴眼泪,“魔尊大人,我手疼。”
魔尊顿住,这回竟是没有上她的当,轻笑了声说“我来给你吹吹。”
时翘“”
魔尊说着便紧握着她的手腕,真的对着她柔白的小手吹了吹。
时翘被恶寒的起了鸡皮疙瘩。
“还疼不疼了”
她想吐。
时翘还没说话,上了锁的房门被人粗暴的踢开。
袭月色衣衫的男人懒懒靠着门框,眼眸弯弯,笑意虚假,谢闻衍似笑非笑的注视着床上的两人,淡声吐字,体贴问道“是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了吗”
语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