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翘也佩服自己狗胆包天,为了活命什么话都敢瞎编。
慕容泽一脸被雷劈了的表情,好想被她的话震的回不过神,脸上的表情变幻多端,十分精彩,森冷的嗓音里含着几分不可置信,他问“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保命要紧。
时翘这么些年不要脸的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扯谎也早就能做到面不改色,“是的,你没有听错,我怀孕了。”
“还是你弟弟的种。”
“慕容师兄,我肚子里的孩儿还要叫你一声叔叔呢。”
慕容泽不信时翘说的屁话。
他一个字都不相信
鬼扯。
他那个脑子有病变态狠毒的弟弟能看上时翘还让她怀上孩子
但是,慕容泽也怕万一。
万一时翘说的是真的呢。
他弟弟此时不在城内,而是回了本家休养,一来一回少说得七八天的时间。
慕容泽掐着时翘的手腕,厌恶的眼神从她脸上划过,目光一寸寸变得阴狠,“你不要跟我耍花招,我不会放过你。”
操你妈,她的手腕好特么的疼。
那只大蟒蛇当初怎么不把慕容泽的手也给咬断呢
力气跟个蛮牛似的,丝毫不会怜香惜玉,这个傻逼,掐的她手腕好疼好疼啊。
时翘讪讪一笑“慕容师兄,我哪里敢骗你啊,我现在插翅难逃,除了坦白也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慕容泽见惯时翘花言巧语哄骗别人的本事,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这府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你跑不掉的。”
他这双锐利的双眸紧盯着宋连枝的肚子,若有所思一会儿,接着说下去“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慕容大少爷挥挥手,底下的人就把时翘拽出了破旧的柴房。
慕容泽说“带到客房里去,给我看好了,别让她跑了。”
家仆哪敢不从,七八个人跟看管罪大恶极的犯人一样看着她。
时翘被人推搡进屋,伺候她的丫鬟似乎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也不懂人情世故,只听主子的吩咐。
时翘护着肚子,在床上躺着思考了一会儿的人生,然后就听见了砰砰砰的声音,她低估了慕容泽右腿残疾后丧心病狂的程度,他为了防止她逃跑竟然叫仆人钉死了房间的所有窗户
谢闻衍都没这么对过她
傻逼慕容泽。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他的老婆呢。
不仅窗户被人钉死,房门也被人从外面上了锁,只能进不能出。
时翘
她本来只是想拖延时间,寻找合适的时机,从慕容泽的魔爪里逃出去,现在看来,逃跑难度颇高。
哑巴一日三餐准时给她送饭,可能因为怀了孕的缘故,时翘的食欲大增,一顿能吃三碗饭。
过了一天,慕容泽再度光临她的小屋。
房门是他让人上了重锁,这会儿又嫌开锁太慢,竟然直接一脚踢开了房门,咿咿呀呀的木板门摇摇晃晃。
慕容泽身着一身黑色衣衫,束着发,眼神阴翳,背手而立,他给身后的医修使了个眼神,命他上前诊断,“给我好好把脉。”
医修哪敢不从,心里怕死了这位残疾之后就性情大变的慕容大少爷。
怀孕这事,时翘又没有骗他自然是不害怕他找来的医修。
时翘坦坦荡荡的把手伸了出去,看,你们就看呗。
说不定还能看出个双胞胎来。
喜脉普通平常,并不难诊断,医修撤回手,看了眼慕容大少爷,如实答道“这位姑娘确实怀有身孕了。”
慕容泽挑了挑眉头,“几个月了”
医修道“从脉象上来看,两月有余,姑娘脉象稳健有力,大少爷大可放心,母子平安。”
慕容泽感觉到自己额头的青筋直跳,他黑着脸解释道“不是我的种。”
医修愣愣,误解了他的意思“您尽管放心,我定会守口如瓶。”
算了解释不清楚。
时翘觉着这位白胡子医修想来是误会了她和慕容泽的关系,以为她这肚子里的孩儿是慕容泽搞出来的人命。
她望着慕容泽宛若吃了屎一样的表情,想笑但又不敢明目张胆的笑出来。
用力憋着,憋得很辛苦。
慕容泽让他滚出去。
医修滚之前,非常敬业的问“需不需要开几个养胎的方子让这位姑娘服用”
慕容泽冷眼如刀飞过去,“你不是说她脉象稳健,母子平安吗那还吃什么药”
时翘适时开腔,尴尬中透着丝丝卑微,“慕容师兄,这胎还是要保一下的吧,你也不缺这点药钱吧。”
慕容泽笑吟吟地说“是,我的确不缺这点药钱,但就是不想给你用,怎么了”
卧槽,这可是你亲的大侄子阿喂
时翘干巴巴朝他假笑,“您开心就好。”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慕容泽是老大,她能伸能屈,没什么好丢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