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沉长臂环住她腰,微一用力便将人搂到自己身上,她惊叫出声推搡着想下去,赵沉手脚并用迫她趴在上面。
阿桔扭头,可是不管怎样下巴侧脸都会挨着他胸口,动了几下忽然感受到男人的变化。阿桔不敢动了,脑袋朝外搭在他左肩上,小声道:「别闹了,该起来了。」
她中衣穿的好好的,赵沉却还是怕她冷着,松开一只手拉了拉被角,这才转过她脸道:「早着呢,家里就娘跟咱们,没那么多规矩,说会儿话再起。」手指轻轻摩挲她发热的脸颊,心心念念的人从梦里出来真的在他身边了,他怎么能不享受享受?
他拇指在她唇角徘徊,阿桔撑着他胸膛要起来,「那你放我下去!」声音里有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娇气。
赵沉搂着她改成侧躺,依然手脚并用藤似的缠着她,额头抵着她额头,看她水亮的眼睛:「阿桔,两个人睡觉真好,以前都是我自己睡自己起,这么大的屋子,空空荡荡的,现在有了你,早上醒了可以闹一闹说说话,心情都好,你说是不是?」
阿桔能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愉悦,她看着他,想到母亲说的他的身世,自小不被父亲喜欢,不由有些心软,轻声回他话:「我都是跟阿竹一起睡的……」
「可阿竹没有这样抱着你睡。」赵沉非要她承认他给的不同。
经过昨晚,阿桔对他某些时候小孩子般的执拗已经了解了,只好红着脸默认。其实吧,冬天这么冷,就算半夜里炕是热的,早上难免有些凉,可昨天被他抱了一晚,除了羞人,一直贴着他暖炉似的身子,她睡得还是挺不错的。
她小脸红红,赵沉忍不住香了一下,压低声音嘱咐她:「一会儿见到母亲,她肯定要跟你说些私房话,元帕的事,你小心别露馅儿。」
元帕……
阿桔脑海里轰的一声,情不自禁埋到他怀里,不肯再让他看。脸上那么热,不知红成了什么样。
昨晚临睡前他咬破手腕弄了点血上去,半夜荒唐过后用里衣抆完还用元帕弄了弄,故意沾了些……
阿桔真是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了。
她越羞赵沉越喜欢,低头亲她耳朵,手在她腰间似有若无地转圈,「阿桔,我对你好不好?」
耳朵最怕他这般逗弄,阿桔浑身发软,受不住他的逼问,只好像昨晚一样小声说给他听,「好,你,你快起来吧……」
「既然我对你好,那你喜欢我了吗?」赵沉圈着她腰把她往上提,与她耳鬓厮磨。
阿桔闭着眼睛,呼吸早就乱了。她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只知道自己好像,不是很反感他的亲近了,是因为两人已经成了夫妻,还是因为他动作语气都太温柔?亦或是他承诺等她时的那份体贴让她不用担心他会做到底了?
她说不清楚,无力地推着他:「起来了,你别这样……」这是白天啊。
赵沉拨开遮掩了她脖子的长发,先亲了两下才回到她耳边解释给她听:「阿桔,我听说新婚夫妻那样之后新娘身上会留下些痕迹,你什么都没有,旁人会误会的。你这么美,如果洞房花烛夜我什么都不做,你说旁人会怎么想我?阿桔,我到底行不行,你知道,旁人不知道,乖,听我的,一会儿就好了……」
阿桔早就羞得说不出话了,浑身无力任他为所欲为。
她柔的像水,赵沉恣意地在她细白脖颈上留下了两嘬红,满足极了。
又趁机讨了些便宜,赵沉悄悄抬头,她闭着眼睛眼睫不停颤抖,朱唇轻启,再低头看看她急剧起伏的胸口,赵沉目光幽幽,捧着她脑袋的大手忍不住往下移去,才刚刚碰到边缘,她身子一颤,赵沉心虚,马上挪开手,在被她察觉意图之前堵住了她的嘴。
他要耐心地疼她,一点点去掉她的防备。
他要让她相信他对她好,好到即便发现他撒了一个大谎,她也不会太生气,愿意随他进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