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哭了起来,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纵然有兴致,刘肆的兴致也被她的眼泪给熄灭了。
蓬勃的熊熊燃烧,但他却不舍对她做什么,任何事情都不能做。
他抬手擦去虞夏的眼泪,她面色苍白,浑身凉津津的,身子又软,没骨头似的,抱在怀中仿佛没有重量。
她泪眼朦胧,心里恐惧到了极点,刘肆抬起她的下巴,一点一点的给她擦拭,等她抽抽噎噎的终于停了下来,他才抬手将虞夏搂入了怀中。
手上稍稍用了点力气,她便软绵绵的昏了过去。
刘肆垂眸注视着虞夏苍白却令人惊艳的面孔,她的脸上失了血色,唇瓣却很嫣红。
他粗粝的指腹,一点一点摩挲过虞夏的眉眼,她眉色恰到好处,多一分太浓,少一分太淡,双眸轻轻阖上时,纤长浓密的眼睫毛就同倒放的小扇子一般,鼻梁很秀美,挺起的弧度细腻,鼻尖微翘,唇瓣柔软如花瓣,她长得美,却不是那种狐媚的容貌,恰恰相反,她美得很纯净。
若是被一般人得手,旁人肯定会好好珍惜她,敬重爱护,不舍得她受一点委屈。
她现在是比三年前要美的,更令人惊艳,当初只是想把她搁在身旁,单纯觉得虞夏太过温暖,他想要她的陪同。
如今却变了味道。
想要她。想要她的身体,让她有他。虞夏越是干净,刘肆越想让她和自己一起沉沦。
刘肆把虞夏揽入了怀中。
半个时辰后,察觉她从昏迷到了熟睡,刘肆轻轻将虞夏分开。
她睡得很乖巧,散乱的衣衫仍旧包裹着她的身体,锁骨处微微露出,往下是一道沟壑。
虞夏被刘肆放开后,她不自觉就翻了个身,背过身去睡。
刘肆从她身侧起来。
六月天很热,虞夏的身子凉凉的,她不怎么怕热,所以宫里不怎么用冰。
抱着她在怀里应该不热,他却出了一身的汗。
刘肆洗了一个冷水澡,换了衣服出来,一名宫女还在屋里轻手轻脚的擦着桌子和花瓶。
刘肆微微眯了眼睛:“你过来。”
怜烟这个时候其实用不着做什么,里面有皇帝的太监,她好好在外面侯着就行了。
她现在是虞夏身边的贴身宫女,哪怕进来,刘肆身边的太监也不会不准她进来。
她回头细想了刚刚的情势,元熙帝看起来怒气冲冲,大概哪个大臣又惹了他生气,他怒火没处发泄,就来了凤仪宫。
虞夏的身子看起来孱弱,怜烟也不清楚她能不能承受皇帝的欲火,刚刚听到太监伺候皇帝去沐浴,没有让人伺候虞夏,她想着虞夏肯定被折腾得睡着了,皇帝年轻,说不定还有精力,怜烟就梳了梳头发稍微打扮一下出来。
怜烟的脸悄悄红了,她压根不敢抬头去看刘肆,犹豫了一下,才走了过去。
刘肆冷声道:“抬头。”
怜烟抬起了脸。
一张看起来让人觉得亲切的脸,脸上擦了一点粉,唇上也擦了一点胭脂,倒有几分颜色,长得能够看得过去。
刘肆冷笑,怪不得虞夏能看得上眼。
怜烟柔声道:“皇后娘娘是不是歇下了奴婢伺候陛下就寝吧,最近天气热,陛下如果觉得不舒服,奴婢再让人送进来两个冰盆。”
她温柔且善解人意,看向刘肆时,眼神躲躲闪闪的,似乎有些羞怯。
刘肆沐浴过后,墨发并未束起,深邃立体的五官也显得柔和了几分,有种光风霁月的感觉,哪怕眸底仍旧一片阴沉,也让人容易倾心。
安静又燥热的夜晚,漂亮聪慧的宫女,年轻气盛的帝王,发生什么都不意外,可惜刘肆心中却没有一点旖旎念头,面对怜烟羞怯躲闪的目光,他不仅不觉得可爱,反而觉得这个女人懂得伪装,欺骗了虞夏的心。
他寒声道:“拖出去,杖毙。”
怜烟完全不明白自己哪里惹了刘肆不快,她慌忙跪了下来:“陛下”
刘肆面色阴沉:“身为宫女,却敢动不该动的心思,朕看在皇后的面上,这次杖毙,倒是轻饶了你。”
两名太监自然听到了刘肆的声音,他们赶紧出来。
怜烟不知自己犯了什么错,眼见着两个人就要拖自己出去,她大声喊道:“皇后皇后”
太监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