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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做了吗

那一晚,江醒醒醉得迷迷糊糊,做了好多梦,脑子一片混乱。

那些片段的梦境并不安宁,男主角全是商戒,而她和他用各种姿势做着羞羞的事情。

大梦初醒,江醒醒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深蓝色的松软大床上,房间是纯白的色调,十分宽敞,侧面的浴室是透明的圆形玻璃,玻璃上蒙着水雾,隐隐约约能看见男人沐浴的身影。

大片的落地窗,一面窗户半开着,江风泻入,带起白色的纱帘翩跹。

这时候,浴室门打开,有男人一丝不挂地走了出来。

江醒醒敏捷地反应过来,闭上眼睛,倒头装睡。

她明显感觉到男人渐近的脚步声,在她的床畔停了停,然后又朝着阳台走去。

「哗」的一声,窗帘被他拉开,阳光倾泻而入,整个房间被照得通透明亮,她紧闭着眼,眸底也笼上一层白光。

她还来不及适应这样的光线,不由得微微蹙眉。

随后便听见打火机的一声「卡嚓」,江醒醒终於还是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

男人倚在落地窗边,后背挺直,上半身肌肉线条流畅,阳光之下,他的皮肤越发偏白。阳光将他英俊的脸庞切割成分明的阴影面与光面,极有轮廓感,深咖色的眸子也被阳光照得通透。

骨节分明的手指拎着一根袅袅的香烟,雅痞慵懒,睨着江醒醒笑。

这一刻的江醒醒,突然有种置身梦境的不真实感。

他太迷人了。

她甚至都有些不好意思去看他。

商戒一边扣动着打火机盖子,踱步来到她的床边,俯下身,将烟嘴放进她有些干燥的唇边。

「吸一口,清醒清醒。」

江醒醒听话地吸了一口,果然便被呛到,轻轻咳嗽了起来。

虽然因为拍摄《白昼之城》的需要,她学习过抽烟,可是平日里是绝对不会沾这东西的。

商戒的烟劲儿很大,而她喜欢嗅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

此时此刻,商戒欣赏着她红润的面庞,嘴角含着一丝微笑,将烟头杵灭,捏着她的下颌便吻了上来。

晨起的第一个吻,在她乖巧的回应中,越发黏腻深长。

江醒醒笨拙地回应着他,带着一丝羞怯。

商戒又吻了吻她的额面作为亲密的结束,柔声说道:「还早,再睡一会儿,我先去上班了。」

江醒醒看了看自己被窝里一/丝/不/挂的身体,连忙问道:「昨天晚上,我们…做了吗?」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

商戒快速穿上一件熨烫得当的白衬衣,回头,嘴角的笑意越发放肆——

「做了。」

江醒醒白皙的脸蛋一瞬间羞得通红,她不自在地转过了脸,避开了他灼灼的目光。

「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疼痛,欢愉,她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呢,好可惜啊。

见她神色里居然还带了一丝失望,商戒轻轻拍了拍她的额头,说道:「蠢货,骗你的。」

江醒醒茫然地抬头:「啊?」

「昨晚你醉成那样,又吐我一身,闹腾个没完,老子帮你卸了妆洗了澡,弄床上去的时候,精疲力尽,没力气搞你了。」

商戒的吐槽让江醒醒更加感觉羞涩不已:「哪有这么夸张啊。」

「你要是真让我上了,现在还能好端端坐在这里跟我聊天?」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脸蛋:「三天下不来床,宛如残废要不要试试。」

江醒醒打了个寒噤,推开他的脸:「废话真多,不是要去上班了吗,还不收拾?」

商戒淡淡一笑,转身从衣帽间取出一条深色的领带,站在镜子前,比了比,回头问江醒醒:「会吗?」

「你等一下。」

江醒醒随手抓了一条薄毯系在自己身上,然后走到商戒身边,接过了他手里的领带,踮起脚,环住他的脖颈。

男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薄荷烟草味,江醒醒很喜欢这种充斥着男性气息的味道。

女人对於气味有天然的敏感,如果动物界里雌雄会根据气息选择雄性,那么商戒的味道一定是最迷人的那一类。

商戒垂着眸子,睨着面前的女孩。阳光下,她肌肤白皙滑嫩,一点点的刺激都能让她皮肤泛起红晕,所以那日里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才会那样惨不忍睹。

而这些印记,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消退了很多。

商戒情不自禁地垂首,又想做点坏事,奈何江醒醒拉着领带,给他正了正脖颈:「站好了。」

於是他端正站好,顺从服帖。

江醒醒替他系好了领带,又拿来仆人准备好的崭新西服,伺候他穿上,看着面前这西装得体的男人,她不由得笑道:「你好像越来越适应现在这样的生活了。」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所以我是为了谁?」

江醒醒愣了愣,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她吗?

「喜欢就是喜欢,没有那么多复杂的东西。」商戒走出房门,回头说道:「我愿意为你变成自己讨厌的那一类人,过不喜欢的生活,克制自己的脾气,所以如果你再胡思乱想误解我,我会很生气。」

「噢…」

原来他明白她心底的猜测,但是他不为自己辩解,冷静的这两个星期,他没有来找她,现在却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一切都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什么笼中鸟金丝雀,喜欢就是喜欢,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和身份地位财富权势全都挂不上钩。

的确,他那样高高在上,手握资本和权力,可是江醒醒喜欢他的时候,他根本就是个一无所有的王八蛋,而反之亦然,她就是她,不管变成什么样子,他喜欢她,这就够了。

江醒醒突然感觉一片豁然,心情通透了许多,她站在窗边,目送了商戒的轿车渐渐驶远了去,消失在了晨曦的雾霭中。

很快,女仆送来了熨烫好的衣裙,恭敬地挂在了架子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