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笛”南疆人喃喃自语嘀嘀咕咕片刻,而后想通了什么似的大笑起来,“不错,不错,你是得有那支专门为圣蛊制作的虫笛和愿意为你吹笛的子蛊宿主,但这一切有个前提我问你,你的蛊难道是精通驭蛊之术的大蛊师亲手为你种下的吗”
顾南衣和秦朗合伙从南疆人口中套出了自己想知道的片段内容,这会儿又低头沉思了片刻,道,“你怎知道不是呢”
“大蛊师从不离开南疆,更不可能将圣蛊种给外人”南疆人斩钉截铁地说,“圣蛊在二十年前就被盗走,举族皆知,大蛊师亲自出去捉人,这还有假”
他说完,像是要强调自己之前说过的话似的,又重重哼了一声,道,“等你死后,我族人定会来将你体内圣蛊取出带回南疆。”
顾南衣倒是不在意对方的威胁,她在心中算了算年数,便确定了宣阁死前去南疆那一趟,应当真是为了取不渡的。
或者也正是这一趟旅程令他受了重创,才突然身体虚弱、迅速死去。
但向来和她泾渭分明的宣阁又为什么要为做这种事
“种蛊的是外行人,有什么后果”秦朗问。
南疆人扫了秦朗一眼,大约真是抱着说出真相折磨他们的目的,很轻易地便回答了,“那后果就多了,任何的异常都可能是外行人种蛊不当的后果,说不定你们还没等到解蛊那一天,她突然就猝死了也说不定”
秦朗下意识地握紧顾南衣的手,想起了去年三月时她突然便吐血不止、浑身抽痛的一幕。
蛊能救人也能杀人,宣阁种蛊时必然已经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
且不论宣阁是怎么预测到顾南衣会死而提前将不渡留在她身上,也不追究不渡给顾南衣如今的身体带来多少负面的影响。
至少不渡确实留住了她的性命,令她从新历十二年的必死之灾中逃脱,又活到了现在。
宣阁的做法是对的。
可接下来的每一步,却都那么难走。
“与其不切实际地想着解蛊,还不如在家吃好喝好等死,你总是逃不过那一日的。”南疆人带着快意下了必死无疑的定论。
顾南衣终结了思考,她抬头睨了仍在喋喋不休的南疆人一眼,问道,“为何不直接寻我合作,只要解了不渡,你们就能将它带回南疆了。”
“解不开的蛊虫才能活取出来,”南疆人冷笑,“解开后不过是一对死蛊罢了”
顾南衣了然道,“所以你们想杀了我将不渡挖出来带走只需带一只走吗”
原本同南疆还算有一线合作的契机,现在看来是没有了。
即便再怎么是既得利益者,顾南衣也做不出自我了断将不渡送还南疆手中的事来。
“母蛊有母性,只要取出,自然会主动领我们去找它心爱的子蛊”
顾南衣若有所思地点了一下头,她没有回头看在场人皆知的子蛊宿主秦北渊,而是对南疆人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宣阁这个名字,你听说过吗”
脱离了圣蛊的话题后,南疆人立刻警惕起来,“你别想从我口中再骗出任何其他的话来”
顾南衣只短暂观察了他的神情,便点头道,“你听说过他。”
但恐怕也只是听说过罢了,照这人所交代的内容来看,南疆或者至少南疆的大部分人并不知道抢走圣蛊的人是宣阁。
这或许便是南疆在宣阁死后这么多年没有大举报复的原因。
找不到仇人,自然无从谈什么复仇。
南疆人脸上划过一丝愕然,声厉内荏地喝道,“胡说八道”
顾南衣没有理会,偏头询问秦朗,“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秦朗沉默了片刻,逼近南疆人一步,冷声问,“真的没有别的解法”
南疆人被他身上寒冰似的杀意压得身体一僵,片刻后才艰难地发出冷笑,“不知道能不能成功的绝路倒是有一条,就怕你们没胆子去做。”
听得南疆人喑哑的这句话,顾南衣蹙起了眉,将注意力转回了这位狼狈的蛊师身上。
既然恨得铭心刻骨,这办法又怎么会就这么说出来
“什么办法”秦朗神情稍稍松动,立刻追问道。
“让子蛊的宿主生取蛊虫破体,或许可以将母蛊引出。”南疆人发出了不怀好意的桀桀怪笑,“但子蛊宿主不仅痛苦无比,说不定还会因此一命呜呼小丫头,要是那人敢这么做,你倒是可以让他替你去死上一死”
顾南衣维持着皱眉的表情回头看了秦北渊一眼,权相黑黢黢的一双眼睛也正落在她身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不必了,”顾南衣听见自己无所谓地道,“那就不解了。”,,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请加qq群647377658群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