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想到她被人赶出来时,领班和同事的坐视不救、冷眼旁观,心就一阵阵发凉。这个时候,她本能的想到了平时对她没什么好脸色,但却默默帮助她的迟之恒,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迟之恒的电话
电话接通了,“说。”
孙于微平时觉得迟之恒这样的态度不好,没礼貌,但这会儿听到熟悉的声音,却意外的叫她安心,“阿恒,是我,你、你能打个车来郊东盛景园接我吗我、我会先把路费转给你的。”
“好。”
电话挂断,她想着迟之恒过来还需要时间,就着门卫处的灯光,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把钱先转了过去,然后拖着下巴想着迟之恒发呆。
她跟迟之恒都是从孤儿院出来的,跟她从有记忆就在孤儿院不同,迟之恒来孤儿院的时候已经七岁了,长的粉雕玉琢,漂亮的就像是电视里的小王子。她当时很喜欢这位新来的小哥哥,带着糖果主动跟他说话,可他不搭理自己,还把她舍不得吃的糖果丢在地上。
她哭着回去找玩伴小胖,小胖平时经常偷偷给她塞好吃的,得知她被新来的小哥哥欺负了,带着孤儿院的小伙伴把迟之恒带到角落里打了一顿。
她知道后,跑去看迟之恒,看到对方被小胖打得红肿的脸,心虚的退缩了。
之后她也主动去找过迟之恒,每次对方不搭理她,她就找小胖抱怨,渐渐的,她就发现迟之恒变了,从精致的小王子变成了一个整天脏兮兮的瘦弱男孩,那模样跟孤儿院里其他小伙伴没有任何区别,她也就不再关注了。
迟之恒上高中后,搬出了孤儿院,她就再也没见过他。
直到她考上帝都这边的大学,无意中在学校碰到了他,找人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当初迟之恒以他们市第二名的成绩录取进来的。后来她打听了一下,发现迟之恒的性格还是跟孤儿院时一样,沉默寡言,不爱说话,而且人看起来阴气沉沉的,就连舍友都不太喜欢他。
她有些愧疚,总觉得迟之恒变成这样是她的错。
她想弥补小时候犯的错,就有意接近他,知道对方在找兼职,就把他介绍到了自己打工的咖啡厅,他似乎没认出自己,她失落的同时又松了口气。
就在孙于微想着这些过往记忆时,一束刺目的光亮驱散了黑暗,从前方疾驰而来。
她敛起思绪,眯了眯眼,用手挡住强光,站起身眺望过去,就见熟悉的黑色奥拓由远及近,再停在她面前。
车窗的玻璃缓缓落下,在昏暗中,露出迟之恒尖细的下巴和无血色的唇,“上车。”
孙于微舒了口气,拉开车门坐上去,看着迟之恒工字背心加花裤衩的装扮,迟疑了一下,“阿恒,我上次给你买的衣服怎么没穿是不合身吗”
“嗯。”
“是大了还是小了不应该啊,我记得我买的时候,就是按你尺寸买的啊。”孙于微边打量驾驶座上的青年边说“你是不是又瘦了”
迟之恒没说话,孙于微就知道对方是不想回答这种问题。
她迟疑了一下,“你出去找工作了吗”
“没有。”
话题被聊死了,孙于微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劝他找工作这话题她说了不知道多少次,可对方每次都是充耳不闻,转念想到自己刚丢失的工作,忍不住眼眶一酸,“阿恒,我被辞退了。”
迟之恒面无表情的开着车。
孙于微也不需要他的安慰,她就是想找个人说说心里的委屈,“阿恒,你说有钱人是不是都这样不讲理,我不过是不小心把酒洒到了他身上,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道歉了,可文茹的姐姐还是不依不饶,不但把我赶了出来,领班为了讨好那些有钱人,还把我开除了。”
“我知道文茹的姐姐不喜欢我,怪我上次见义勇为牵连到文茹,导致文茹的腿受伤住院,可我也是一番好心啊,再说了,文茹现在也出院了,不是没事么,为什么还要针对我明明长的那么漂亮,心眼却那么小,还吓唬我说许总的衣服值五百万美金,她当那衣服是金子做的吗就算是金子做的,也值不了这么多钱啊。”
窗外的斑驳光影在迟之恒的侧脸上一闪而逝,映出他唇角勾起的冷意。
孙于微沉浸在委屈当中,没有注意到迟之恒的表情变化,“还有文茹,我只是想请她帮我求个情,她却视而不见,阿恒,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
“那你想怎么样”
“我也不知道。”孙于微茫然了一下,欲言又止地看着迟之恒阴郁的侧脸,“我跟文茹认识了五年,当了五年的姐妹,上次的事情我道过歉了,她也说原谅我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帮我。”
孙于微说完这段话,没等到迟之恒的回应,便沉默了下来。
车子行驶到了市区,在下车前,她想了下,认真道“我想了一路,这份工作我不能丢,我决定明天再去找许总道歉,只要他能原谅我,我们经理就不会开除我。”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宝宝们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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