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酒发出去就在等着回复。
她这话好像不是太明显, 但也不太含蓄,只要知道一点点的都知道她在开车,现在谁不会开两句车呀。
然后虞酒等来了一个“”。
随后, 苏颂又发来几个字正常说话。
虞酒哎了声, 真不解风情,慢悠悠地打了一句话过去我家水管破了, 怎么办
苏颂找修水管的。
虞酒给他截图了时间,这个点哪里有人
她不等苏颂回应就噼里啪啦地输入消息过去我不管,反正今晚我要借教授家的浴室洗漱。
虞酒也不想迂回了。
良久, 苏颂才回复可以。
虞酒在家里欢呼了一声,她把浴室里的水处理了一下,看起来没那么糟糕,然后才打算去隔壁。
离开前, 她看了看自己。
镜子里的虞酒大半衣服都是潮湿的,虽然不是多透明,但是也让人浮想联翩。
要不要换衣服呢
虞酒犹豫了那么一两秒, 果断拒绝,抱着睡衣戴着口罩, 敲了隔壁的门。
苏颂开门就看见头发湿漉漉的她,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模样, 说话也弱弱的,“教授。”
装的挺像的。
苏颂垂眸, “进来吧。”
虞酒乖巧进去, 然后又问浴室在哪里,苏颂给她指了路, 又说了沐浴露什么的。
浴室门关上。
苏颂站在客厅里,过了许久, 终于轻笑了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声响起,是宋迁打来的,他一听到水声,问“你在洗澡”
苏颂说“不在。”
宋迁哦了声,“那我听错了,待会我来你家玩。”
苏颂想也不想拒绝,“这么晚来做什么,我明天要监考,今晚要早点休息。”
“”好绝情一教授。
“有事明天说。”苏颂也不想多说,干脆了当地挂断,弄得宋迁一头雾水。
水声虽然不大,但宋迁都能听见,他自然就更能听见。
苏颂往那边看了眼。
过了会儿,他又多看了一眼,当然什么也看不见。
浴室里,虞酒是觉得还挺刺激的。
以往这样的事情她只在电影里看过,自己连这个都没有演过,没想到有一天亲身体验。
以后万一有这样的剧本,肯定一遍过,绝对不会ng,虞酒突然冒出来这么个想法。
她关了水龙头。
然后虞酒发现,她把睡衣放在了外面。
苏颂去厨房倒了杯水,才刚喝了一口,就听见虞酒的声音模糊传出来“教授,可以帮我拿衣服吗,我忘了带进来。”
“”
他看向客厅,睡衣正叠在那里。
苏颂闭了闭眼,然后才走过去,他声音听上去很平静“我放在洗手池这边。”
“不能递过来吗”虞酒故意问。
苏颂就听见她问了句,随后细碎动静响起,然后从里面伸出来一条细白的胳膊。
显然她是故意的。
苏颂挑了下眉,递过去。
虞酒又娇声“谢谢教授。”
在这样的环境下,这个称呼莫名地多了点别的意思。
苏颂只嗯了声就离开了这边。
不知过了多久,才有脚步声从洗手间出来。
苏颂习惯性地抬头,两个人视线相撞。
那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她,虞酒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感觉好像哪里不对劲,然后就听见他沉声问“好玩吗,虞酒。”
“”
虞酒摸了摸脸,糟糕,洗完澡忘了口罩。
屋子里静,静到她心跳声都听得见。
“被你发现了呀。”虞酒自然是心虚的。
但人越心虚声音越大“那我是明星,上课当然就得隐姓埋名,你又没问我是不是虞酒。”
反正说得快锅就甩不到自己身上。
虞酒一点也没有羞耻的意思,反而问“那我被你发现,明天你会给我穿小鞋吗”
“”
苏颂皱着眉看她,“我是那样的人”
虞酒眨巴眨巴眼,状似无意说“那我怎么知道前男友会不会恨我到这个地步。”
她很轻松说这件事。
毕竟这件事永远是横在他们俩之间的,要么就说开,要么就当没发生过,显然前者比较有可能。
苏颂抬眸,“哦”
虞酒心道不好,转了话题“我现在就是一个学生而已。”
苏颂说“我没你这样的学生。”
“你说也没用。”虞酒才不管他,“反正我现在就是在a大听课的,教授就是叫苏颂。”
气氛越发地诡异起来。
主要是虞酒实在没想着今晚暴露自己,毕竟明天就要考试了,这样太影响心态。
她动了动脚趾,“我先回去了。”
苏颂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明显了。
虞酒往门外走,苏颂也走在后面,她琢磨着他是想等她走了赶紧关上门吗
她停在门边,“教授,明天几点考试啊”
苏颂看向她的眼神越发幽深,声线清冷,气笑了“你确定这样的事还要再问我”
嘴上说是他的学生,连考试时间都忘了。
虞酒反问“不然呢”
苏颂的眼神冷冷的,下巴紧绷“虞酒,你这么有能耐,干脆不要去了。”
“那不行,我补的那么多课可不是白补的。”虞酒才刚说完就被关在了门外,她“g”了一声,准备回家想办法安抚被她欺骗的男人。
正在气头上啊,怎么安抚呢。
虞酒回到家里发现浴室又水汪汪的,这下哪里还记得苏颂的事,忙完累得要死。
一直到深夜,放在枕头边的手机才亮了一下。
上午九点,迟到等于缺考。
苏颂发过去消息之后,对面一片安静,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他直接将手机关机。
第二天,虞酒醒来才发现这条微信消息。
这男人还是有点口是心非的嘛。
她回复收到,谢谢教授。
虞酒虽然已经掉马,但是在同学面前还是要伪装的,打扮精致直奔考场而去。
铃声响起后,苏颂拿着试卷袋进来,今天他穿的很清冷,大长腿颇为瞩目。
有同学在小声议论“教授监考,会轻松点吗”
“教授看起来挺好说话的样子。”
“但是我感觉不像是会允许作弊的。”
虞酒坐在那儿,撑着脸看讲台上正在拆试卷的男人,心想这同学猜对了。
在苏颂这边作弊是不可能行得通的。
试卷是他出的,也是他要改的,自己可以说是公开处刑了,虞酒叹了口气。
她低头的时候,苏颂正好看向台下,视线从她身上略过。
考试开始后,虞酒就知道男人的小心眼是有多小了,苏颂从她身边来回了四五次。
后来干脆坐在了她身侧的座位。
因为她正好是最后一排,而且阶梯教室好几个座位在一起,她旁边就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