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2 / 2)

这还是小事,其实邵箐另有隐忧,既「杨泽」非杨泽,那他究竟是谁?她更担心的是,魏景的真实身份过早暴露。

这事夫妻俩早早讨论过了,虽取下益州已算有了暴露真实身份的资本,但眼下并不是多好的时机。

魏景没死,这靶子比济王和桢泉军还大,皇帝必竭尽所能歼之。益州是易守难攻,但常言道久守必失,非长久之策。

一想到这个,邵箐就坐立不安。

魏景轻拍着她的背:「别怕,安王即便查实杨泽身份,也非一时半会能成的。」

这么一段时间里,他可不是光坐着不动的,伺机出益乃必行之事。

至於暴露真实身份这个,魏景和杨泽表面毫无关联,哪怕真生疑,也得核实,这也是时间。

「万事有我,勿怕。」

魏景亲了亲她,到了今时今日,他总不会让妻子担惊受怕的。

邵箐一想也是,她连忙道:「那咱们尽快理清益州内务才是。」

至於训练兵卒这个,不用她操心,魏景抓得很紧。

邵箐一时危机感大盛,扒拉开魏景的手臂就要回值房用功,魏景连忙一把将她拽回来。

「都申末了,再要快也不急於一时。」

入秋后天黑得一天比一天早,室外早就昏暗下来了,也就是外书房重地白日也少量燃烛没察觉而已,他示意妻子看看滴漏。

「今日忙活了一整天,正该好生歇息,养精蓄锐明日用功。」

嗯,这话说的十分有道理,邵箐同意了,她还真有点累。

不过,她很快就发现这人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夫妻俩把密报收拾好,携手回屋用膳沐浴,她惦记着养精蓄税,爬上床卷了被子就要睡,谁知他一个翻身搂住人,脸又凑过来了。

邵箐一把推开他的脸,咬牙:「不是说了好生歇息么?

怎么又来了呢?

话说近来二人感情升温,又决定不避孕了,魏景一下子就开了禁,敦伦频频,一个月除了小日子那几天就没空过的。

床事强度和密度非常大,他倒是龙精虎猛游刃有余,邵箐却渐吃不住,抗议着要喘口气。

魏景忙道:「昨儿不是没有么?」

歇一天了呀?

他也是很心疼妻子的。

邵箐身体是歇过来的,但想想他那劲儿还是头皮发麻,瞪了他一眼:「不是说过了,敦伦过频得孕反而难些么?」

这观点是她早几天提出来的,相信魏景也向季桓询问过了。果然,闻言他一滞,剑眉立即蹙起来了。

魏景皱着眉头在纠结,邵箐刚小松一口气,谁知他却道:「算了,你不是说了,我们都年轻不急於一时么?」

季桓说机会确实比克制的小些许,但却不是不能,多费些时日就是,顺其自然好了。

魏景瞬间下了决定,被子一掀人就钻进去了。

邵箐张嘴没说得出话来,「唔唔」两声就被他扯了衣裳,后面就由不得她了。

被翻红浪,鸳鸯共枕。

嘶,这人!

没办法,邵箐只能愤愤捶了他两下泄愤。

……

不过说到底,魏景还是很心疼她,自那日起就收敛了好些,不再连日求欢,床事强度也降了好些,保持在邵箐较舒适的范围内了。

这么一来,邵箐倒心疼起他隐忍了,敦伦时多有主动配合,又同意他解锁了好些新姿势,他畅快极了,反成意外之喜。

夫妻夜间和谐融洽,日间却更加忙碌。

安王的查探还在持续,一副不挖到蛛丝马迹誓不甘休的模样,让二人紧迫感大增。

理清益州内务的速度更快了。

於此同时,洛京的消息不断传回。

周原出了洛京以后,拖拖拉拉地往益州而来,一忽儿路见不平受伤,一忽儿又抱恙染病,走了一个多月都还没踏入益州。

邵箐猜得没错,这人惜命。

只是再怎么拖拉,还是得往前挪的。赴任期限就三月,三月一到,怎么也得出个结果的。

皇帝命人催促了多次,周原大概也很明白自己得罪皇帝了,但他还是不想死。於是,在接到告身的两个半月之后,他将将要挪到益州关口的之际,他索性摔断腿,还将脸拉了一个大口子。

「周原上了奏章,自言腿伤无法赴任,且如今又容貌有损,羞愧之极,故而请辞。」

此时容颜有损,是不能被荐为官的,周原知道自己回不了洛京了,索性辞官归乡。

魏景将密报递给季桓等人,淡淡道:「皇帝雷霆大怒,又任命太史卢吉为益州牧。」

很戏剧性的发展,但也算情理之中了。

在座所有人,其实都不是很在意这个卢吉,反正后果和周原也是大同小异,皇帝多遣几次,他也就烦了,这事自然被搁下。

季桓想说的是另一件要事,他看罢密报,递给下手的庄延,站起拱手。

「主公,偏居一隅,绝非长久之计。如今益州内务我等已堪堪理清,东西大营州兵连训几月也初见成效。」

「兵马已足,粮草已备,伺机出益州,正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