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子今年已满十七,想来进入禁卫营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不远处,一群人围着宋桥夕拍马屁,且十分默契地没有提起他脸上的伤。
宋桥夕扯了扯嘴角,不慎碰到嘴角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一阵激动的喝彩声从靶场上传来,得知扶姜和沈炽十箭全中,宋桥夕的脸色骤然转冷
旁边的跟班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立马道:“运气而已,谁不知道扶姜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指不定是使了什么诡计……”
话未说完,宋桥夕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人拖至跟前,阴冷的声音敲击着他的耳膜。
“再让我听见你说扶姜的坏话,我就拔了你的牙。”
他拼命点头,待宋桥夕放手后拼命地咳嗽,脖子上已有了一道深深的淤痕。
其他人皆是不敢吭声,心里却犯嘀咕,宋桥夕和扶姜到底什么关系?
靶场外,沈炽正在整理弓箭,肩膀突然被宋桥夕狠狠一撞。
他低声警告:“不想沈家出事,就离扶姜远点!”
沈炽拳头一紧,目光冷凝:“宋桥夕,有什么冲我来,别拿沈家说事!”
似乎是没想到他竟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宋桥夕眯了眯眸,冷笑道:“你这是在跟我宣战吗?凭什么?就凭你那个当八品训武郎的兄长?”
沈炽不卑不亢,“除了会拿家世压人,你还会什么?若单打独斗,你未必赢我!”
“激将法对我没用。”宋桥夕目光微凉,讥讽道,“不过,我若要解决你,也根本用不上长信侯府。”
他轻笑一声大步离去,临走前看沈炽的那一眼,说不出的意味深长。
沈炽皱着眉头,心里忽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鼓声再度响起,本场比试的是骑术,只要沈炽拿下这一场的胜利,他便是今年武试的魁首。
前半段一切正常,在绕场三圈之后,他赶超了排在第一的宗弋,远远地将一群人甩到了身后。
就在他以为稳操胜券之时,变故突然发生。
身下的马儿突然癫狂起来,马蹄不停地腾跃,嘶鸣声尖锐狂躁。
沈炽面色大变,紧紧攥着缰绳,才不至于被甩下去。
后面的马匹追近,沈炽抬眼之时,和策马而过的宋桥夕四目相对,他分明看见了宋桥夕眼中的轻蔑和得意。
“沈炽,快松手!”
场外,察觉到不对劲的沈焰大声怒喝,同时跃身上马,朝他疾驰而来。
沈炽咬紧牙根,终点近在咫尺,明明只差一点,他就可以赢得这场比赛,这让他如何甘心?
他不肯撒手,甚至还试图控制住发狂的马儿。
“沈炽!你疯了吗?快放手!”
宗弋和谢景郁拽紧缰绳停下,纷纷急喝出声。
沈炽充耳不闻,哪怕掌心已经磨出了血,依旧不肯放开。
一道疾风从身侧袭来,沈炽蓦然被人扑倒,强大的冲击力逼得他不得不松开缰绳,失去控制的疯马撒开蹄子就跑,而沈炽也结结实实地摔在了草场上。
不远处,刚以第一名跨过终点线的宋桥夕得意地回头,在看见紧密相拥的扶姜的沈炽后,笑容一寸寸冰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