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谢玉琅和谢景郁都有点迷。
这不是谢景郁的台词吗?
“虽然殿下知错,但院子还是要扫的。”
每次谢景郁在他面前讨巧卖乖,无非是想躲避惩罚,谢玉琅以为扶姜也是如此。
扶姜却道:“这是自然,只不过今日所谈的赋税制,学生还有不懂之处,能否请谢夫子指点一二?”
没等谢玉琅开口,云月便小声提醒:“谢夫子,梨羹再不喝就凉了。”
“云姑娘交给我就可以了,我会看着谢夫子喝下去的。”
扶姜微笑直接夺过,根本不给云月反应的机会。
云月愣住了,谢玉琅亦是蹙眉,但周围都是学子,他也没有发作,只让扶姜跟他离开学堂。
“殿下又想搞什么鬼?”
一出学堂,谢玉琅便没了与她演戏的兴致,眉眼似结着一层薄霜,看着扶姜的目光毫无温度。
扶姜神情自若:“云月是钟离越的人,谢夫子贸然将她留在身边,始终是个隐患。”
谢玉琅眯了眯眸,“十四娘告诉你的?”
扶姜心头突的一跳,眼珠子转得飞快。
“不用费尽心思编了,”谢玉琅似看穿了她的心思,淡淡道,“顾宁知告诉我的,殿下好本事,竟收留了一群挂在通缉榜上的逃犯。”
被拆穿了,扶姜也不慌,反道:“既然谢夫子知道,为何还要留下云月?”
“这些事,跟殿下有关系吗?”谢玉琅审视着她,“或者说,殿下到底是什么人,你频频接近我,又想做什么?”
扶姜无从作答。
谢玉琅的问题太过危险,她不是不信他,正是因为太相信了,所以她无法把他拖入这个险象环生的沼泽。
她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大不了再死一次,但谢玉琅不行。
若他知晓自己就是容姜,他定然会倾谢氏之力,为她弑神屠魔,赴汤蹈火。
那不是她想看到的。
扶姜的缄默给了谢玉琅答案,“殿下不想说便罢了,有沈焰为殿下担保,我姑且相信殿下没有恶意。但殿下若再自作聪明,一切后果,不是你承担得起的。”
扶姜心神不宁地回来,迎面正好撞上陈不言。
“姜姜!”陈不言兴奋地朝她跑来,雪白的小脸被寒风吹得通红,“你、你去哪儿了?我一出来就、看不到你人了。”
扶姜抛开杂念,问他:“还没问你,你怎么来谢府学堂了?”
陈不言傻笑着:“我想跟你在一起,我哥哥就、就把我送过来了。”
扶姜若有所思。
没听说陈错跟谢玉琅有什么交情啊。
陈不言:“谢夫子说,明日我们要去屏山书院游学,你去不去?”
扶姜眯了眯眸,“去!”
虽然不知道钟离越到底在搞什么鬼,但是她现在必须护好谢玉琅,尤其要盯住云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