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景郁捏着拳头就要上前,他吓得一激灵,脚底抹油迅速溜了。
谢景郁哼哼一声:“一群怂包!”
薛应却愁容满面,“谢公子,这下可麻烦了,楚易最是记仇,你们得罪了他,这几日怕是不好过了。”
宗弋冷酷道:“是么?真巧,我们也挺记仇。”
沈炽问:“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吗?”
好歹他们也是麓山书院的客人,楚易他们却如此嚣张无礼,到底是行事作风本就如此,还是得了谁的授意,想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薛应下意识地想点头,又不知忌惮什么,含糊地盖过了这个话题。
“诸位便在此处住下,正好一间厢房能睡五人。我就在隔壁的房间,若有什么问题,诸位尽管找我。”
他向他们作揖后便匆匆离开,想来是赶着去处理楚易的烂摊子。
谢景郁把行李往大通铺上一丢,拍了拍陈不言的肩膀,夸奖道:“你小子行啊,虽然打不过,也没有逃跑。日后再碰上他们,你只管动手,打不过就来找我,我罩着你!”
陈不言皱着眉,扭着肩膀躲开他,顺便拍去了谢景郁遗留在上面的泥土,嫌弃之意不要太明显。
谢景郁表情一僵,看着他蹭到了扶姜身边,顿时更冒火了。
陈不言满眼闪着期待的光:“姜姜,我把床铺都、都擦干净了,被褥也都是新的,你要睡、睡哪儿?”
扶姜挑了最里面的位置,摸了摸他的脑袋,似哄小孩一样夸道:“干得不错。”
陈不言愣住了,俊秀的小脸呆呆的,又嘿嘿傻笑两声,殷勤地帮扶姜搬行李。
陈不言看似瘦弱,力气却不小,扶姜猜测,陈错应该有训练他的身手,只不过这小孩傻乎乎的,还不懂还手就是了。
看着陈不言跟小媳妇似的围着扶姜转,另外三人的表情都十分复杂。
谢景郁抱着行李上前,懒洋洋道:“我可不跟宗弋睡,他睡相可差了,扶姜,我挨着你。”
谁知陈不言快他一步,一屁股坐在扶姜隔壁的床铺上,睁着无辜的大眼睛,认真而不容反驳道:“这是我的!”
谢景郁眉毛一竖,要不是看陈不言脑子不清楚,他早揍他了!
沈炽选了中间的位置,就剩下外边两个相挨的,留给了互相嫌弃的两个人。
宗弋抱胸冷笑:“我都没嫌弃你睡觉磨牙打呼噜说梦话,你竟敢嫌我睡相差?”
谢景郁反驳:“胡说!我怎么可能打呼噜?”
“上回春猎我跟你分到一间帐篷,你吵得我一晚上没睡的事你不记得了?”
“那难道不是因为你打猎输给了我,气得睡不着吗?”
“一派胡言!”
扶姜没理会拌嘴的几个小孩,从前行军时她也时常与军中子弟同铺共眠,倒没什么心理障碍。只不过如今多了暴露身份的危险,对她来说麻烦了点。
但好在隔壁是陈不言,若真有什么意外,她也能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