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要不算了吧?其实宗弋的宝马也就那样,你要是喜欢,赶明儿我送你一匹。”
“不是你让我帮你教训他一顿吗,怎么现在怂了?”
谢景郁眸光微闪,理直气壮道:“那我不是怕你输了比赛,丢了面子嘛。”
扶姜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是怕我输了比赛,泄露了秘密。”
“怎么可能?”谢景郁瞪大了眼睛看她,压低声音道,“难不成,那天晚上你真的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扶姜目光沉静地与他对视着,须臾才笑道:“想知道吗?等我输了就告诉你。”
谢景郁被她笑得两眼发直,目送着她远处的背影,小声嘀咕:“才不用,我都亲眼看见了……”
温泉池那一幕猝不及防地又浮上脑袋,谢景郁拍了拍发热的脸颊,赶紧甩开那些香艳的画面。
不知是谁把宗弋和扶姜比试的消息传开了,等谢景郁到马场上,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甚至有人开了赌局,闹哄哄地吆喝着押谁赢。
谢景郁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押上去,霸气十足道:“我押扶姜!”
旁边立刻响起了一片唏嘘,其余人等纷纷赌宗弋。
“宗弋年年武试第一,去年不过是为了救沈炽而出了意外,否则谁能赢得了他?”
“扶姜确实变了不少,但是这骑术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她再厉害,还能跟宗氏比?”
“宗弋的骑射都是宗世子亲自教的,放眼京城才俊,还没几个赢得了他,扶姜那细胳膊细腿的,可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把谢景郁气得不轻,叫嚷道:“一群没眼力见的,我就等着看你们怎么被打脸的!”
实际上谢景郁也虚得不行。
上回武试,扶姜的箭术确实不在宗弋之下,但是骑术还真不好说。
尤其是宗弋的宝马万里挑一,扶姜只是挑了一匹普通的良驹,胜算更小了。
谢景郁悄悄地合掌祈祷之时,身侧忽然有人经过,将一枚玉佩丢在了赌盘上,散漫的嗓音响起。
“宋氏传家宝,价值千金,押扶姜赢。”
谢景郁拧眉道:“宋桥夕,你脑子有病吧?就算你要押扶姜赢,没必要把传家宝也送出去吧。”
宋桥夕邪肆一笑,“反正姜姜会赢,我就算把我的命押上去都不打紧。”
谢景郁牙酸得很,十分不给面子地翻了个白眼。
那边比试准备开始了,宗弋和扶姜各自坐在马上,一个器宇轩昂,满身傲气,一个气定神闲,犹如局外之人。
宗弋拽紧缰绳,目光透出了必赢的冷定:“输了比赛,殿下可要履行承诺。”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相信小宗公子也不会赖账吧。”
宗弋冷哼一声,微微压低了身子,蓄势待发。
响箭破空而起,二人一夹马肚,一黑一白两匹马儿瞬间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急促而响亮的马蹄激起了场外激烈的欢呼,也吸引了刚抵达猎场之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