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死了,你也不必活了。”
随蕊丝毫不惧,反而从容一笑:“小郎君,你好凶啊,不过人家就喜欢你这样的,那些个毛头小子,哪有你带劲儿……”
魏玄感觉受到了调戏,怒火更盛,遂握着剑朝随蕊杀了过去,准备给这个老妖怪颜色瞧瞧。
只是刚靠近几步,魏玄突然身躯一晃,连连后退几步,靠着剑撑着才勉强没有倒下,浑身酸软无力,明显是中了药。
魏玄恼恨地瞪她,虚弱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随蕊坐在桌上,笑得分外猖狂。
“一点迷香而已,本来是为了控制那两个小子的,没想到你撞上来了,我正好混了点催情药,才不负你我这一夜良宵啊。”
魏玄咬牙怒骂:“卑鄙!”
随蕊踹开了凳子,扭着腰肢到了魏玄面前,轻轻一推,魏玄便如软骨头似的,无力地倒在软塌上。
纤细的手指描摹着他的轮廓,嗅着他身上的气息,随蕊的眼神逐渐痴迷。
“极品!当真是极品!若吸了你的血,再运转我的采阳补阴功法,说不定我真的可以永葆青春!”
魏玄磨着牙,双眸喷着火:“你做梦!”
随蕊掐着他的下巴,眼神逐渐变得犀利:“小郎君,现在你可是落在我手里,我劝你还是乖一点哦。”
魏玄不屈地瞪着她:“桑柘呢?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还惦记着那小子呢?”随蕊眼风一斜,“你放心,等我吸干了你的血,就不会吸那小子的血了。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也会尽快把小子杀了,送你们下地狱团聚。”
魏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眼便看见了那被塞入床底下、昏迷不醒的桑柘。
随蕊迫不及待地去撕扯魏玄的腰带,然而还没碰到他,突然眼前寒光一闪,方才还“虚弱无力”的魏玄突然出剑,朝着她狠狠划了过去。
随蕊躲得快,虽避开了要害,但是那剑锋还是割破了她的衣襟,在她的颈侧划出了一道细长的血痕。
随蕊颤着手一摸,脸色瞬间狰狞,愤怒地尖叫一声,看着眼神清明锐利的魏玄,歇斯底里地怒喝:“你怎么没中药?”
魏玄嫌恶地擦了擦被她碰过的地方,“就你那点下三滥的迷药,能跟温氏比?”
“你是温氏的人?”随蕊瞪大了眼睛,气恼道,“难怪那小子中了我的迷药,竟然那么快就恢复了!”
魏玄也没解释,“少废话!近日来那个害死了无数男子的‘艳鬼’就是你吧?长得又老又丑,也敢自称花魁娘子,真不要脸!”
随蕊偏头看着铜镜,因为颈上的伤口,镜子中的自己越发显露出老态。皮肤发皱,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深,整个脸就像是垮掉的皮一样,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
随蕊愤怒地叫嚣,声音沙哑而尖锐:“老娘要剁了你!”
她蓦然朝着魏玄甩袖,那柔软的袖子仿佛狂躁的巨蛇,一条缠住了魏玄的右手和剑,另一条卷住了他的脖子,强硬地将他拖到自己面前。
随蕊即刻张开了血盆大口,面目扭曲狰狞,脸皮更是发黑发皱,浑身散发出一股腐败的气息,尖锐的牙齿直冲着魏玄的脖颈。
“哐当!”
门猛地被砸开,同时一条银丝如冰针般射向随蕊。
如此快的速度令随蕊躲闪不及,银丝擦过了她的脸颊,锋芒如刀,溅起了一道血迹,凄厉的惨叫声同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