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十二接住了顾宁知,扶姜毫不吝啬迷药,朝后一洒,药倒了周围一圈的人,遂迅速撤退。
钟离越大为恼火,即刻喝令禁军将其绞杀。
隔着人群,扶姜冲着他冷笑一声,等钟离越察觉到危险,那纤细如发的牵丝已经刺破夜色向他逼近。
“保护大人!”
“噗嗤噗嗤!”
血肉横飞中,钟离越也从马上滚落,护在他身前的禁军或死或伤。
“大人!”
青和冲上前,将钟离越解救出来,满地的血肉令人作呕,钟离越的脸色更是狰狞可怕。
石桥上已经不见扶姜和顾宁知他们,长曦也趁乱带着人逃之夭夭。只剩下几个大理寺侍卫和黑衣人被活捉,竟然直接选择咬毒自尽。
折腾了这么一遭,不仅什么都没拿到,而且还损失惨重,这对钟离越来说无疑是莫大的耻辱。
他几乎咬碎了牙,喝道:“给我追!”
“大人!”
一名暗卫急切地赶来禀告:“沈焰带着巡城司侍卫正向这边赶来!”
钟离越瞳孔一震:“他怎会在此?”
青和:“大人,我们得赶紧走了。”
沈焰近日很得圣宠,若是他发现钟离越私调禁军劫杀顾宁知,必然会去容祁面前告状。纵使钟离越不怕,但也难保不会让容祁心生嫌隙,到时候他的处境会更加不利。
钟离越眉眼阴鸷,不甘心地挤出一个字。
“撤!”
另一边,凌乱的脚步停在漆黑的巷子内,墙上的野猫被惊得一跃而起。
“殿下,方才那人,是西梁殿下吗?”
长曦摘下了面具,露出了一张冷白的脸,深邃的眉骨下,漂亮的眸子泛着透骨的寒光。
谢景郁吹开了落在鬓角的碎发,低沉无奈的声音又难掩咬牙切齿的恼恨。
“除了她,还有谁?”
“可是西梁殿下为何要救顾宁知?”
谢景郁眸光一暗,“我也很想知道。”
不止顾宁知,还有谢玉琅。
昔日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小质子,如今纵使层层马甲,也难以遮掩那颗勃勃野心。
谢玉琅,顾宁知,沈焰,甚至是钟离越……这些人似乎都与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让谢景郁不得不重新审视她的身份。
“那日在荒院里,她和一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人联手杀了我们不少弟兄,还伤了殿下,恕杜若直言,殿下早该除了她的性命。”
提起那日,谢景郁微微垂眸,半边隐于黑暗的脸分外阴郁。
“放心吧。”他的语气听不出一丝起伏,“想杀她的人多了去了,会有人帮我们解决的。”
“想杀我吗?”
一声忽然冒出来的声音惊得众人纷纷拔刀,抬眼便看见了那立于巷口月光下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