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到新单位不到三个月,工作不忙,平平顺顺,无惊无喜,倒是她亲爱的娘亲和姑妈大人,在她的婚姻大事上开足了火力。
也许她们认为只要她嫁了人就会安分了。
於是,相亲,相亲,还是相亲。
苏小培不敢不去,因为李菲说了,如果她不乖乖配合去相亲,她就搬来跟她住。
这比死给她看,打断她的腿的威胁更有效。
苏小培乖乖听话,按时按点地去见男人。可相是相了,却跟那些男人对不上眼,非但对不上眼,她还总能把人气死。
苏小培觉得这不是她的错,现在这年头也不知是怎么了,男人们智商不明情商不足,她也觉得颇是遗憾。
苏小培躺在床上,想着明天又要上班了。这三个月她什么事也没干成,她没有做图书的经验,也没什么兴趣,所以效率真的不高。每周开会她都只能是听听,选题也不知道报什么合适,凑合弄了两个都没通过。主编说明天会跟她谈谈,讨论一下她的强项,好好利用上,做些好书出来。
苏小培叹口气,确定闹钟已经定好,空调温度适宜,爸妈在她的床头照片里笑得甜,她把自己埋在枕头里,忽然想到其实应该请那个神经病月老去与她妈聊聊,说说她的命定之人现在成了植物人,此生无望了,让她别忙了,别安排相亲了。这每星期一次活动真是挺累人的。
她胡思乱想,然后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
她忽然醒了。
原因不明,但她觉得好象还在梦里。
有些冷,有微风吹过。她迷迷糊糊的,想拉拉被子,却忽然反应过来自己没躺着,是趴着的。
她一惊,睁开了眼睛,却差点摔落到地上,吓得她一缩。
不远处,有一簇篝火,篝火前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穿着古装。
苏小培眨眨眼,清醒过来了。
头顶月光皎洁,底下篝火熊熊,而她自己,正趴在一棵高高的树上。
穿着维尼熊两件式套头睡衣。
苏小培再眨了眨眼,悄悄转头四望。这是一片黑幽幽的树林,凉风吹过,枝叶沙沙作响,却听不到其它动静,除下篝火前那两个人,似乎再无人烟。
苏小培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个梦真是太奇怪了。
这时,那边的两个人说话了。
“姑娘可好些了?”
醇厚的年轻男性嗓音,很有磁性,颇有些动听,但口音非常奇怪。
“奴家好些了,多谢壮士搭救。”
女的声音也不错,口音同样奇怪。
而且,“奴家”“壮士”,这些是什么鬼?
苏小培皱了皱眉头,她很自然地想起了那个妄想症患者月老的话。
“如果你发现被拉过去了,别害怕,你会没事的。”
真是叉叉叉叉的!
奴家穿越了啊!
苏小培想像了一下自己这样说话,真想一脚踩到那个月老脸上。
穿越个鬼!她可是个有学识的知识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