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1 / 2)

寻郎 明月听风 3734 字 4个月前

第52章

犯了错,来受罚?

苏小培很惊讶。

“你犯了什么错?”

月老有些尴尬,掏掏耳朵咬咬唇,但还是说了:“感情的错。我辜负了我的爱人,所以受罚来当月老。”

苏小培呆了一呆,然后有些想笑了:“你是说,你是花心贱男人,於是被罚劳动改造?”

“是特别教育。我们只要能解决掉一百件Case,帮助一百对有情人终成眷属,从中认识到真情的宝贵,体会诚恳与忠贞的重要,了解相爱相处的问题,我们就能回去了。”

“回去?”

“回到我辜负的人身边,重新开始。”

“这还能重新开始?那可怜的女人没改嫁啊?”

“喂,喂,你不要这样咒我。”月老瞪她一眼,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指:“我也有红线护身的,红线绑得紧,我是真心悔改,肯定还能有机会重新开始。犯错的人那么多,只有像我们这样悔不当初,想重新来过的人才能做月老。因为我们这样经历过的,才知道珍惜,想回去,才有动力这么拼命帮助你们。”他想了想,叹口气:“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苏小培被他说得有些同情,“她是何人?你去瞧一瞧她不行吗?”

月老冲她撇眉头:“你说话,还真有点口音了。”

“是谁把我害成这般,嗯,这样的。”

“不是害,是一直帮你呢。”

“那你到底要不要回答我的问题?”

“我不记得了。”

“才说了几句你就不记得了?”这短期记忆缺失要不要这么夸张。

“我是说,我不记得她是谁了,没办法去看她。”

苏小培睁大眼,太惊讶了,原来他对自己也是这么不靠谱的。

“你别不信,老天爷罚得很狠的。让我知道我爱着某个人,让我记得我犯了错,但却不让我想起她是谁。这种滋味,真的很不好受。”他忽然横了一眼过来,很有气势地说:“我跟你说,我的时间可比你宝贵,你争点气,快点找到他。”

“你的时间还剩多少?”

“干嘛,你要捣乱?”

“我闲得,捣乱你的做甚?”

月老想想也是,他又叹气:“我也不知道我还有多少时间,红线的能量是靠两个人维持的。我是很努力,可不知道她那边怎么样。有的红线不管经历了什么事都绑得紧紧的,有的红线前天还好好,第二天就断了。人的绝望,有时候很突然。”

苏小培刚想开口,月老又道:“你不用我开解啊,你们心理医生那一套我可是知道。你就管好你自己就行,快把程江翌找回来。不然你的红线断了,你自己凄惨可怜,我也很麻烦的,你的Case耗太久,会耽误我。”

“你也别栽我头上,你自己说有一百件Case,我这怎么算都只是百分之一而已,哪有耽误你。”

“什么百分之一,我最快的Case,三天就修成正果,你这个呢,还不知道红线保不保得住,你还好意思跟别人比,哼。”

“怎么不能比,你别拿三天成正果说事儿,我不信你手上没有别的麻烦Case。你自己说,今天是不是就有出问题的了?不然你也不会情绪这样,跟我唠叨这么多,还说不用开解,这不是让你倾诉开解了很久了吗?”

月老一愣,而后有被看穿的恼羞成怒。今天确实是有根红线断了,他心情特别不好,结果苏小培又给他死了回来,这让他倍受打击。“所以说你这个女人太有问题了,真是不讨人喜欢。你做心理医生得气死多少人?”

“好了,你看你现在精神抖擞心情舒畅的,死不了。我说......”苏小培用胳膊撞撞他,“2238号,我们聊了这许多,算朋友了吧?”

“做什么?”月老很警惕。按理说他们与服务物件是不能做朋友的。其实除了象苏小培这样特殊的案例需要他现身警告,其他大多数人是不知道月老的存在的。他们为服务物件安排相遇,制造事件让他们发现心意,在他们盲目的时候找机会让他们发现自己的问题,仅此而已。月老改变不了事情的发展,却能促使被服务人自己做出改变。而象苏小培这样需要月老现身的,月老系统也会在事情结束后,让他们忘了月老的存在。

所以说,月老与普通人做朋友这种事,太不现实。

月老皱了眉头,发现自己原来很孤独。

“既然是朋友了,我想问问你,我妈的姻缘你能不能帮帮忙?她还年轻,起码还有二三十年可活呢,这样孤单,不好吧?”

“所以说你这女人不讨喜,明明心疼你妈,平时做什么还老跟她顶嘴呢?她骂你你就当没听见嘛......”月老还要唠叨,却被苏小培把剩下的话瞪回去了。“好了好了,她不是我的Case,不过我]可以帮你看看,看是谁负责的,让他加紧加紧,优先处理一下,这总行了吧?”

“好。”

“那我算给你开后门了,你也得振作起来,争口气知道吗?”

“我没有不振作啊,我在那边也很努力找人了,我连官府的系统都用上了,还请朋友到处帮我送信打听。而且我有很大的进展啊,程江翌已经来找我了,结果这不是遇到意外回来了嘛,错过了。”

月老叹气,皱眉头,他看了看他的工作日志,也确实没什么新的可用消息,又叹气:“总之,请你一定多加油。”

他这样坐她旁边一个劲叹气,真是太打击士气了,还让她加油,她怎么加油?她连什么时候会回去都不知道。

苏小培回家了。

周末两天,她除了在家里记日志之外,只出了一趟门——去妈妈家看望了妈妈。

李菲看到女儿回来,没给好脸色,横着脸问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要不这段时间总回来看做什么?

苏小培忽略她的态度,只说来看看自己妈妈有什么不对?结果李菲却是相当疑心,指着她毫不客气地说让她自己看着办,再敢做什么出格的事气她试试?

要换了以前,苏小培真的是会她与吵起来,但她这段时间经历了许多事,却是不想再跟母亲闹脾气了。她在那个世界的时候是多么想念妈妈呀,她害怕妈妈要是发现她没了会伤心难过。

苏小培抱着抱枕,赖在妈妈的沙发上,忽然想起了冉非泽。不知道月老他们那什么破系统是什么样的,她在那边的屍体会不会有人发现?她的死状是有多惨?要是冉非泽看到了,知道她死了,会难过吧?真不希望让他悲伤难过。还有还有,如果她再穿过去,遇到他,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死而复生呢?

冉非泽并不相信苏小培死了,或者该说他拒绝相信。

当他听到白玉郎的那些话,顿时脑袋嗡地一下,他觉得自己听错了,但他没有问,因为他不想再听第二次。

他只是火速卷进了屋里,把桌上写了一半的信折好塞到怀中,再把大包袱一背,风一般地又卷了出来。

“我与你回去。”他对白玉郎道。他甚至没让白玉郎下马喝一杯水,他只知道他心在烧,他必须马上回到甯安城,他要看一看她。

萧其完全没料到冉非泽会这么突然说走就走,他一把拉住他:“三日后便要入玲珑阵,此行关系重大。七杀庄已在集结各派意欲复仇,神算门也已言明绝不受屈,拼死迎战。若要阻止这场血腥之争,需靠玲珑阵一验,若是阵中并无潜出的秘道,此事还可商议查究。你对此阵熟悉,又是局外之人,所言所断无利害关系左右,这阵你定要去的。如今说走就走,这事如何办?事有轻重缓急,你莫胡闹。”

冉非泽扭头瞪他:“确是有轻重缓急,我心上之人被人所害,失了踪迹,可不比你们什么江湖血案急迫百倍?”

心上之人?

萧其被他眼神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松了手。

冉非泽将包袱绑好,翻身上马,招呼也不打,一夹马腹便急奔而去。萧其皱着眉头,在心里想着回去如何与师父江伟英及各派交代冉非泽缺席。如今已有传言对冉非泽不利,站在神算门那一边的深信九铃道人的无辜,言之凿凿定是第三人行凶。此人熟悉九铃斩,武艺高强,又对玲珑阵甚是熟悉。明里暗里都将矛头指向冉非泽。只是冉非泽素来不理江湖事,完全没有动机可言,这般推测甚是牵强,所以暂未入大家耳里。只是萧其知道,大家都一致要求冉非泽入阵,一来是冉非泽熟悉阵法和机关,若有他相助,此事会容易些,二来也是有人想看一看冉非泽入阵后的反应,若他真是栽赃了九铃道人,那他定能指出玲珑阵的破绽,领着大家找到潜出阵去再回来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