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对三姑娘还有用,窒息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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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纪云汐和吴惟安的房内,烛火还亮着。
晚香敲了门,得了令后匆匆推门而入。
吴惟安坐在桌前,翘着条腿,闲散地靠在椅背。
他手里拿着某地的地势图,微微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纪云汐手里拿着杂书缩在美人榻里,但她一页未翻。她抬起头,看了眼晚香的神色:“怎么了?”
晚香福了福身:“小姐,襄平那边飞鸽传书,近日入夏,天气燥热。我们的四家当铺库房不慎起了火。”
纪云汐眸色一凝,从榻上直起身:“火势如何?可有伤亡?”
晚香:“火都已经扑灭,但有不少东西损坏,也有几个伙计受了伤。不过性命无忧。”
“那便好。”襄平在干燥闷热之地,一入夏温度就高,很容易起火,年年都有发生。每年也都有提前好好预防,但到底每年都会出事,纪云汐交代道,“受伤的伙计要安顿好,损坏的东西也要清点。当铺中银钱不足的话,也要以最快的速度补上。对了,你通知下去,让各地各家铺子都注意点,到了夏日容易起火,易着火之地勿带火烛。至於襄平四周的铺子,让大家到了夜间都别点火,都用夜明珠代替。”
“是,小姐。”晚香领命而去。
吴惟安和窗外的圆脸管事对视了一会儿,等晚香走后,转过头对她道:“他们回了,人抢到了。”
纪云汐暗自松一口气,但她脸上没泄露任何:“那便好,我明早就过去。”
多年在商场混,她没能学会像吴惟安那样出神入化的好演技,但喜怒不形於色,她还是能做到的。
吴惟安放下手中地势图,起身将窗户关上,将站在外头久久看着他,却敢怒不敢言的毒娘子抵挡在外头。
这毒娘子也是个爱财如命的,这般作态,怕是知道了她跑这一趟只能赚七文钱。
有七文钱还不够?
吴惟安伸了个懒腰,行至床边,舒舒服服靠着,拿了本杂书,打算翻个几页就睡。
这杂书是纪云汐的,解解闷确实不错。
纪云汐也从美人榻上下来,她趿拉着绣鞋,走到床尾。
吴惟安人高腿长,他非常自觉地缩了缩脚。
纪云汐从床尾爬进床,坐在她的地盘上。
这张婚床极大,睡四五个人都没问题。
这些日子,纪云汐睡最里头,他睡最外头,中间仿若隔着一道银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