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汐抿着唇,理了理他这段时间睡觉的位置。
刚开始一个月的时候,他睡在最外头,她睡在最里头,中间空了三人,大家都规规矩矩。
一个月到一个半月的时候,晚上睡前他在最外头,但她有时醒来,会发现他睡进来了一些,中间空了两人?
前些时日罢,睡前他照例睡在最外边,但有那么几天她比他先醒,会发现他又睡得近了一些,中间只留一人位。
而现在——
变成一个拳头了?
大概这就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吧。
他的性子本就是得寸进尺,他睡后无意识的举动,都反应了这一点。
纪云汐忽然间就有些好奇。
身为习武之人,他没有防备的睡在离她这么近的地方,就不怕她偷袭?
纪云汐向来敢於尝试所想。
而且他真的离她太近了。再让他这般下去,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抢她被子了?
她伸手,五指成拳,看了眼他心口的位置,以最快地速度假装捶了过去。
纪云汐刚动,吴惟安的睫毛便是一颤。
他还尚在睡梦之中,但身体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手一把扣住她手腕,反剪至她身后,半个身子就朝她压了上去。
“嘶——”纪云汐抽了凉气,蹙着眉,“疼。”
睁开眼的吴惟安稍愣了愣。
但他反应很快,一下子就明白了眼下这情况怎么造成的。
吴惟安没放开她,就随意松了松手上力道。
指尖女子的腕骨细而柔,温凉如玉。
她盖着被子,身上的暖意微微透过轻薄的夏被,香味更是溢满鼻尖。
他已经分辨不出她身上到底是什么香了。
只因她换香太快,过於见异思迁,市面上的香都要用一用。
吴惟安轻叹:“昨晚还喝了我珍贵的桂花酒,今早就想对我下黑手。这就是女人吗?云娘,你怎么舍得。”
说到后头,语气愈发委屈。
纪云汐抿了抿唇,又抿了抿唇,实在没忍住,对着床里头的墙,轻轻翻了个白眼。
她淡声:“松手。”
“我不。”吴惟安微热的呼吸几乎就在她耳畔,“你得给我一个解释。”
因为痒,纪云汐瑟缩了一下。
她咬了咬唇,干脆直接去甩他的手,想把他推开。
她懒得和他说,能动手就不动口。
毕竟这人又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