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云汐冷静质问他:“你为何要我来接你?”
吴惟安:“叶编修的夫人就日日来接他。他是探花郎,我也是探花郎。他日日都有夫人接,我没有,这说出去,让别人怎么想我?”
纪云汐抓住他话中的破绽:“所以你只是为了攀比。”
吴惟安:“攀比怎么了?”
纪云汐走过去,将整理好的图纸放进木箱之中:“记得上个月,某人亲自到翰林院授课,说的就是要肃清朝野上下攀比的风气。你说呢,吴相爷?”
吴惟安亦步亦趋跟在她后头,闻言唇角露了抹笑意:“没想到,夫人如此关心我一举一动。连这个都知道。”
吴惟安惯会演戏,在人前人设立得很好,如今在天下有无数追捧者。
他说的话,过不了几日就能传遍整个上京城。
纪云汐是从布庄的伙计口中知道的。
但这个没必要澄清,省得麻烦。
纪云汐就当默认了他的话。
她将木盒放好,走到衣柜前,脱下外衣。
吴惟安跟过去,伸手拿过她换下的外衣,看着她的指尖在衣架姹紫嫣红的衣裙上划过。
吴惟安指了指一件青色的百褶裙:“这件好。”
纪云汐便拿出了这件换上。
吴惟安揽过纪云汐的腰肢,随手帮她系腰带,系到一半,后知后觉:“你要出门?”
纪云汐瞥他一眼:“嗯,要去趟布庄,回来会很晚。今晚你给云安讲睡前故事吧。”
这一个月,纪云汐忙着换季上新的事,时常早出晚归。
女儿又缠纪云汐缠得厉害,总是时不时就要跑过来贴贴娘亲,弄得吴惟安已经快要一个月没过上夫妻生活了。
吴惟安揽着纪云汐不松手,冷静地想了想。
纪云汐一向吃软不吃硬。
於是他软了神色,低下头贴在纪云汐颈侧,哑声道:“夫人,我不想独守空房。”
纪云汐的耳尖颤了颤,她微抿唇瓣:“过了这几日便会空闲些,你再忍忍。”
吴惟安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纪云汐腰间轻划:“你昨夜也是这么说的,前天也是这么说,这一个月,你日日都这么和我说的。”
纪云汐正色道:“这回是真的。”
“可是忍不住了。”吴惟安紧贴着她,呼吸微喘,牵住纪云汐的手,“不信夫人你自己看。”
纪云汐本来不觉得有什么,但这具身子食髓知味,而且弱点全部被吴惟安掌握。
没一会儿便败下阵来,双腿发软,全靠身后的吴惟安扶着。
纪云汐:“一炷香之内搞定。”
吴惟安埋在她颈侧:“一个时辰。”
纪云汐伸手推他:“那就算了。”
吴惟安抬起头,唇瓣红如血,他微微一笑:“好,一炷香就一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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