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2 / 2)

不知道从哪代学长留下来的校园传说,说植物园里有一口枯井,有三个说法让这口井十分神秘,一说是当年地道战的入口,二说是有女生在这里投过井,三说是植物园原来是坟场。

无论哪个传说,都十分普遍,几乎每个校园都有复制品。当刘飞兴致勃勃地问他时,谢玉帛一脸无语,“既然围起来,就不要进去了。”

刘飞“最近门锁坏了,可以推进去,好多个班级都看了,就我们班最后一个上体育课。”

见谢玉帛无动于衷,刘飞扔下句“下课了我来找你”,就汇入的大队伍中。

薛思博不知道从哪里过来,自来熟道“你不好奇吗”

谢玉帛默默转过头,这人身上有一股腐朽的臭味,基于礼貌,他没有说出来,“不想去。”

薛思博没觉得自己臭,“我倒是想,但是探险什么的,不符合经纪人给我的定位,被传到网上就麻烦了。”

说话间,植物园突然传来一阵惊叫,谢玉帛脑门一跳,不知道刘飞他们遇见了什么。

薛思博飞快起身“我去看看。”

谢玉帛想了想,也跟过去了。

刚到植物园门口,谢玉帛就看见里面昏昏暗暗,晚风呜咽,跟乱葬岗似的,花岗岩随意散落,每一块上面都有刻字,模糊不清满布青苔。

到处是墓碑,原先没有的。

植物园的门被锁上了,谢玉帛见薛思博被吓着不动,便装作盲人摸索着把门栓从外面拉开,门刚开一缝,薛思博从后面挤进来,“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好怕的。”

他这一挤,把谢玉帛也带进植物园去了,顺手带上了门。天昏暗下来,门上闪过一道禁制的微光。

上钩了。

有人勾起嘴角。

他想让陈庞乐也下车,但是薛思博告诉他不用,并且拖住陈庞乐几秒,等他说可以的时候再让陈庞乐踩油门。

那天很早,路上人少,陈庞乐如果按照原先的速度,到达十字路口时,只有他一辆车,顶多车毁人亡。可是许淀中途下了车,陈庞乐经过十字路口,西向驶来一排车,若非王坪及时刹车,连环撞车在所难免。

虽然薛思博许诺的好处拿不到了,但许淀捡回一条命,也不敢去揭发薛思博。

长丰影视大楼就坐落在十字路口边,当天薛思博站在窗边,每天早上站在这里等谢玉帛的车准点经过,考虑怎么续借命格。

电话里许淀说在长丰路了,薛思博果然看见一辆行驶不稳、速度却很快的跑车。

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薛思博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就算恰好撞到的概率微乎其微,路人的生命代价,他在所不惜。

具体还在调查中,但许淀提交的完整录音,证明薛思博确实插手了车祸。

新闻实在爆炸,青年偶像变成法制咖只在一瞬之间,网上舆论又变,“那些借机狂骂高三生,恨不得他们高考考砸的人心里想什么,恐怕只有阴沟里的臭老鼠知道。孩子们,好好学习,内心强大,你便所向披靡。”

二班人一雪前耻,顾忌着薛思博是个死人,不好在面上表现出来,只能矜持地互相道“其实我才不怕被骂。”

网络看客们骂人的多,道歉的少,嘴硬几句,立马投入给薛思博键盘定罪的紧张讨论中。

刘飞嘟囔“这些人怎么脑子没有回路的样子。”

学习委员霍明明抬了抬无框眼镜“调查显示,网民九成学历不足本科。”

谢玉帛“按照正常情况,以后你们会比他们强。”

此话一出,二班整体幸福感急剧攀升。

谢玉帛奇怪道“但是你们围着我,学历会自动提升吗高三生们”

“对对对,读书,读书”围成一堆的人各回各桌,打了鸡血一样看书。

他们老大看都看不见,依然坚持每天看书,他们眼睛仅仅是近视,一点都不知道珍惜看书的机会

周蔷进门上历史课,看了三遍门牌号,才确定自己没有走错门。

成绩垫底的二班转性了

她对网上的事略有耳闻,心想,少年人果然要经历一些风雨才会成长。

谢玉帛特意致电谢忱泊表示感谢。他现在很认同自己是谢家的一份子,一声“大哥”叫起来又甜又乖,听得谢忱泊通体舒畅。

大哥谦虚地表示“哪里哪里,你好好学习,不要操心别的”,分毫不提对面商总的功劳。

明明许淀和植物园监控都是商总找的。

商言戈默默喝了一口咖啡,谁让他想知道周年庆那天天台发生了什么,就得拿出切实的证据,让谢忱泊相信他。

谢忱泊一直觉得谢玉帛似乎与谢家有一层隔膜,现在他发现那层隔阂消失了。弟弟刚刚接纳这个世界,有顾虑完全可以理解。

谢忱泊把转变原因归纳为,弟弟第一次享受到被哥哥保护的感觉。

所以这个功劳更得昧下了。

商言戈“天台之事,未见端倪,如果有天揪出马脚,只怕也会被推到薛思博身上。”

谢忱泊“肇事司机有灭口嫌疑,但他一口咬定是意外。”

还有薛思博的动机,这是两个人都想不明白的事。

说来还算远房表亲,何至于大仇大恨。谢忱泊和商言戈都倾向于薛思博被人收买了。因为事发前几天薛思博人气骤降,如果此时有人抛出橄榄枝,铤而走险也不奇怪。

某国师对这些事一清二楚,但他还不打算说。

薛思博的动机关系到十八年前的那件事,如果薛菁知道儿子痴傻十八年,与自己一时软弱有关,她会很自责。

尽管谢玉帛命格被借,与痴傻没有直接关联,他痴傻的真正原因是魂魄散乱,属于上辈子遗留问题。没有命格,他顶多一辈子庸碌无为如蝼蚁,但是谢玉帛不敢小看一个母亲的自省能力。

湖蓝路。

和薛思博有关的项目全部打水漂,公司和柳美萍都要付出巨额赔偿。

柳美萍刚从公司出来,谁能想到她八点还在接受电视台采访,形象是凄苦理智的伟大母亲,十点就被一堆记者堵着,问她对黑基金会和薛思博被控告是否知情。

好不容易逃出来,她头发凌乱,双眼无神,为上电台特意化的惨白妆容,越发显得她人不人鬼不鬼。

路边停着一辆车,柳美萍靠近时,车窗忽然降下,她以为又是潜伏的记者,浑身一抖,看清是一名穿校服的高中生时,松一口气。

接下来的问话,却险些让她魂飞魄散。

“命格之事,有几个人知道”

世界上每天降生那么多人,哪会有人一一去研究这人的命格贵贱。本国师的命格是香饽饽这事,应当是柳美萍误打误撞成功后,泄露出去的。

柳美萍跌坐在地上,她好像知道这人是谁了。

“不关我的事,是神婆的主意,我 、我什么都没干。”

作者有话要说  商言戈霸道要求“下次不准观察别人这个。”

谢玉帛“你好像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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