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师站在镜子前,把天眼开到高清,仿佛探照灯一样比对自己的脖子和锁骨。
迷彩服的领子拉好之后,锁骨还能藏一藏,脖子是藏不了的。
谢玉帛眯起眼睛,好像是有那么一点点黑,不管,舅舅说有,那就必须是有。
他挖了一勺修复膏,胡乱抹匀在脖子上。住宿时,为了其他室友保持一致,谢玉帛也没有防晒,军训半个月后,其他三人黑了两个度,而谢玉帛还像一根水灵灵的白萝卜,羡煞旁人。
他从房间出来,餐桌已经收拾好了,商言戈为了显示自己“大方”,坐在客厅和谢爸爸看体育频道,并且高度赞扬谢爸爸喜欢的球星。
谢玉帛换件衣服出来,主动坐在商言戈身边,身上带着一点点暗香,换成古代,那就是一个富有心机的妃子淡扫蛾眉挤到帝王跟前争宠。
很值得被亲一亲。
商言戈拎了拎国师的白衬衫领子,勉强才能挤进两根手指的缝隙,“不热吗扣这么紧”
谢玉帛一本正经“不热。”
他的衬衫扣到最上面一颗扣子,如果不是太惹眼,甚至还想系一根领带。
然而越是遮掩,越是让人心痒。
商言戈默默扫了一眼大国师的脖子,扣住了他的手腕。
好不容易陪谢建明看完一场球赛,商言戈拉着谢玉帛出去散步。
商总目的不纯,刚走到一颗芒果树下,就把人按在树干上接吻。
谢玉帛被亲得喘不过气时,一只手善解人意地帮他解开了一颗扣子。
“呼”他松一口气,紧接着锁骨一痛,竟然被咬了一口。
商言戈满脸都写着“既然你主动要穿高领那不干点什么实在对不起这件衣服”。
商总向来很克制,不在人前能看到的地方留印记,而谢玉帛喜欢穿宽松的衣服,锁骨基本无缘。
谢玉帛没想到商言戈这么能把握机会,一时间无语地看着他,顿了顿,才想起自己为什么穿衬衫,他问道“明显吗”
商言戈犹豫了一下,如果说明显的话,就能像薛菁一样,用“又黑又瘦”的借口让谢玉帛多吃点。
他由衷道“好看。”
谢玉帛“我问你好看了么好看你也不能咬我。”本来他穿一天意思意思,过一晚上就消了,现在倒好
商言戈“忍不住。”
可能是有一点点对比效果,也可能是商总满脑子不正经,总之他怎么看都觉得领子里那一片白更加诱人。
谢玉帛“忍着,晚上在这住,分房睡。”
谢家客房太多,商言戈还不敢明目张胆地要求住一屋。
见谢玉帛要走,商言戈伸手一拦,握住一根树枝,枝叶满树摇晃,把国师困在里面,霸道而不太诚恳地提出“那能不能再”
谢玉帛仰头,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眼里出现一丝紧张。
商言戈以为是予取予求的意思,脑袋突然被东西砸到,有什么汁水流下,瞬间一股芒果甜香萦绕。
谢玉帛弯起眼睛“你活该”
他伸手接住炸裂的芒果,舔了一口金黄的果肉,“甜的。”
商言戈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本来只想尝口开胃菜,主要还是想跟谢玉帛说一件事。
于是他只能以不太英俊的容貌道“你下周一没课,请个假,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谢玉帛好奇“去哪里”
今天周五,算上下周一,一共有三天假期,看起来地方还挺远的。
商言戈“海岛,我投的一个旅游项目,现在收尾了,有请国师过目。”
其实就是去玩的。
谢玉帛想想自己还没有和家人出去旅游过,不由得问“海岛那么大,我能带爸妈去吗”
商言戈静静地看着他。
谢玉帛道“我以为你会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果商言戈要在海岛求婚的话,按照老古董的思路,可不是要请两方父母到场
大国师好贴心的,主动把父母带上了。
商言戈恨不得捂住谢玉帛剧透的嘴巴,他什么时候透露出他要求婚了
惊喜呢
谢玉帛眨巴眨巴眼睛,对不起哦,我不小心听到了你和林北的对话。
商言戈“那是提亲,求婚就我们两个”
谢玉帛“好的。”
商言戈“”
谢玉帛跃跃欲试“我可以现在就回答你。”
“还是说你想保留悬念”
商言戈头疼地按下他“你现在不用回答我,但是也不能有悬念。”
必须答应,但不能现在答应。
商言戈心情就是很复杂,喜忧参半。
海岛距离大陆并不远,乘游轮都能到达。
谢玉帛和商言戈乘船出海,快要到达时,远远就看见海上一块巨石耸立,上书“小蓬莱”。
岛上确实还在收尾,还能看见路边堆放的建材。
商言戈含着歉意道“本来想等全部完工的,但是你军训这半个月,我常常就在想,要不不等了。”
他到底自私,不能完全按照薛菁的意思走,谢玉帛大学生活刚刚开始,他就想牢牢抓住谢玉帛了。
海风送来椰树林的枝叶哗响,谢玉帛也等不及了,他要霸占陛下“好,马上成亲”
也不要去国外领证那么复杂,反正他们古代人成亲就是拜堂拜天地,证书有无对他们不重要。
欢欢喜喜地夫妻对拜,胜过所有纸上空文。
谢玉帛总是太好说话,以至于商言戈都忍不住要临时充当一下谢大哥的角色“答应得这么快这可不是过家家。”
谢玉帛认真道“如果你想以大梁的后妃制度要求我,那我确实不能答应地这么快”
商言戈急忙道“绝对不会,我已经忘记那些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