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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守泾州匈奴人根本没有想过那些懦弱胆小的齐人会反攻泾州。因此他们丝毫没有该有的警惕, 一切值守情况与顾文渡这些年刺探到的情报一样。

顾文渡等人很快顺利地潜伏在了泾州城外,等着城内的信号。

城内的奴隶辛苦干了一天活,在匈奴人的厉声训斥声中被赶入了破破落落的帐子中。几十个人挤在狭小的空间内, 宛如被关在圈的牛羊。

经过十一年,匈奴人对这些瘦弱又胆小的齐人也没了多大警惕,如往常般确认人数、捆上绳索后, 就结伴打算回去喝一杯。

听着匈奴人远去的脚步声,潜伏在奴隶中近一年的郝庄掏出了早就藏在衣袖中的锋利石子, 用它磨破了绳索。与此同时,原本满面疲惫、昏昏欲睡的齐人立刻都睁开了双眼。

为首的郝庄偷偷掀开了营帐的门帘,确认附近没有威胁后, 就挥了挥手。让齐人们到其他奴隶营地解救同胞。

他趁着夜色悄然扭断了看守他们的匈奴人的脖子,换上他的装扮后,正好有一个喝得醉眼朦胧的匈奴人来找被杀的匈奴人。

郝庄抬起头,笑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与此同时, 他干净利索地抹了对面匈奴人的脖子, 然后将匈奴人的尸体藏在了那个破布营帐内。

匈奴内部依旧是原始的部落制, 并没有严格的军纪,加上现在是睡眠时间, 因此在郝庄的周密计划和小心动作下,松懈的匈奴人并没有发现有齐人逃脱了。

一群齐人悄无声息地变了装,来到了匈奴存放干草的地方。

他们飞快地将干草与匈奴人的营帐相连,然后郝庄拿着从匈奴人那里顺来的火石,引燃了这大片的干草。

当冲天的火势吸引了大部分匈奴人的注意, 他们就趁乱放跑了不少骏马,骑上剩下的几匹,朝着约定好的城门口集合。

戍守城门的匈奴将领察觉了一些不正常,哪有大队人马这个时辰还要出城的

于是他立刻要求郝庄等人回答他们的姓氏以及接受检查。

眼看他握着火把越走越近,郝庄知道一旦被看清面容,那就一切就完了。千钧一发之际,他索性先下手为强,拔出弯刀砍下了那个将领的脑袋。

如泉喷涌的鲜血让其他匈奴士兵回不过神,郝庄趁着这个机会立刻一夹马肚冲向了城门,打算直接打开城门迎齐军进来。

顾文渡等人也早已看到了城内冲天的火光。当发现城头的匈奴士卒往下跑后,他和其他身手敏捷的人偷摸摸到了城门下,借助工具爬上了城墙。

原本的泾州城为了抵御匈奴,城墙十分平整高大,但是匈奴人极为厌恶这种城墙,也就一直没有修复保养,还拆了不少用来搭建牛圈羊圈,因此顾文渡等人爬得非常轻松。

此时,郝庄等人已经快撑不住了。毕竟他们每天吃得极少,而且也没经过多少训练,武器也是有限。

但在顾文渡和其他士卒加入了战局后,本来占据上风的匈奴人一下子陷入了两面包围。其中一个人看出了顾文渡是首领,也就携手三四同伴围住了顾文渡。

而他们也确实取得了一定的战果在顾文渡的脸上划破了一道伤。

但这实力不是最让匈奴人恐惧的。最让匈奴人恐惧的是,在他即将死去时,他清晰地看到那个皮肤白净的齐人将领脸上的伤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怪物怪物”他竭力嘶吼着,但是并没有人懂他的意思。

城门被打开的一瞬间,在外等候已久的泾州铁骑如同饿狼,迫不及待地冲入了城中。

刚起床,迷迷糊糊地忙着灭火的匈奴人这才明白他们面对的是什么,但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部分匈奴人想要反抗,却发现他们的战马已经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纵横大陆的匈奴人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步兵被骑兵冲杀支配的恐惧。

尽管依旧存在不少难啃的硬骨头,但当天光破晓时,一切都结束了。

城楼上匈奴的旧旗早已被士卒取下,旗面被当成了战利品,旗杆则是被切成了数段,当做了柴火,日后会在火炉里挫骨扬灰。

顾文渡擦去了脸上的血污,洗干净双手,在士卒们仰慕憧憬的目光下,接过了鲜红的大齐旗帜。

天空繁星黯淡,地面秋色苍茫。

东边红日初升,西边残月将落。

在日月山川的共同见证下,时隔十一年,一面古朴的“齐”字旗帜再次出现在这片天地间,被插在泾州城头。

鲜红的旗帜被强风吹得猎猎作响,象征着齐人永远不屈的意志,如一团永不熄灭的烈火般熊熊燃烧。

出身泾州拼死战斗的骑兵、被当牲畜驱使的原泾州百姓注视着青空下那一面冉冉升起的熟悉旗帜,发出了阵阵啜泣声。

父辈们拼死守护的故土,他们夺回来了

他们,回家了

作为现如今泾州的最高将领,顾文渡没有时间感伤。

用旗帜激起军民斗志后,他立刻通知了各州和朝廷,随后开始准备接下来的布防,派出侦骑去刺探左贤王大军的动向。

“都尉大人,属下不明白为什么要刻意将那几个匈奴杂兵放跑了,这不是去告知左贤王我们的实力么”一名校尉忍不住询问出声。

“你觉得那位匈奴人会怎么向左贤王汇报”顾文渡斜觑了那名校尉一眼,因为时间宝贵,他也就自问自答,“他会说我们二十多人包围了他,却依旧让他跑了。你若是左贤王,你会信这荒诞离奇的第一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