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跟你睡罢了,不与你们说了”徐星辰脸上恼怒,指了指床上一人一兔,“别让我揪住你们小辫子,否则一定告诉帝父”
说完,他气急败坏离开,没走两步又退回来,扶起倒地屏风,才冷哼一声,甩袖头也不回地离去。
“是块璞玉,不过未经雕琢。”
周玄澜收回视线,看立在腿间,动了动的沈流响,表情一顿,突然变得古怪。
沈流响“天然璞玉也不错,顺其自然,无需刻意引导,我想帝父就是这意思。”
他此时立在周玄澜怀里,前脚隔了单薄衣料,挨着紧实腹部,后背被单手托起,两只后脚过于短小,只能勉强够到周玄澜腿间。
说话间,沈流响无意识地调整站姿,两只后脚动了动,忽地碰到什么东西。
他疑惑的眨眨眼,抬脚又轻轻撞了下。
发现托住他的手倏地收紧后,沈流响愣了一下,微微睁大眼睛,僵在了原地。
周玄澜眸光沉沉,低声道“师尊,别乱动。”
不用他说,沈流响也不敢动了
他呆立在周玄澜怀里,两只后脚绷得笔直,不住打着颤,整个人仿佛罚站般,一动不敢动。
直到周玄澜将他放回床上。
之后沈流响不再吭声,红着两只耳朵,一股脑钻进被窝,全身埋在被子底下。
周玄澜神情变换不定,眼帘低垂,看向被褥微微拱起的地方,半晌,先前扶沈流响身子的手落在鼻尖。
他微眯起眼。
师尊身上的气息太干净了,他能闻得出来,其他妖亦能察觉,如此会引来许多人觊觎。
思忖片刻,周玄澜撕下贴着胸口的一截里衣,放在手中变成一条发带。
带上沾染他气息的东西,对其他妖而言,便是种寓意,至少能斥退十之八九的妖。
听见撕裂衣服的声音,沈流响不由哆嗦了下,全身紧绷,过了许久,发现外界都无异样后,狂跳的心脏才恢复过来。
被窝里一片黑暗。
沈流响睁着红眼,长叹口气。
唉
一朝失蹄,在徒弟心里,他是不是变成流氓兔了。
沈流响心里颇凉,自闭了一夜,次日醒来,发现头下多了个软绵绵的小枕头。
淡蓝色,掌心大小,摸起来如冰丝一般光滑,散发着清新怡神的味儿。
房门不见周玄澜身影,不知去了何处。
没看见人,沈流响反而松口气,甩了甩脑袋,把烦恼一夜的流氓兔称号丢出脑袋。
他恢复真身,从储物袋中拿出干净衣物,穿戴好后,准备束起长发,昨夜周玄澜帮他解开朝天辫后,将红色发带放在床边木柜。
可寻了一圈,没找到,只看见约莫两指宽的墨色发带,估计是周玄澜的,孤零零系在床头。
沈流响索性取下,用它束了发,喝杯茶润润口,离开了房间。
他在庭院看见踱来踱去,看上去很是烦恼的身影,于是清了清嗓子,扬声道“星辰,遛弯呢,要不要跟我去街上玩。”
徐星辰目光扫来,明明还没有其他动作,沈流响却仿佛听见了一声冷哼,然后看见他扭过头,一副不想搭理的模样,甩袖就走。
沈流响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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