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伸看她说这些,看她就跟看个金疙瘩一样的,“早些年算命的来你家,说你吃穿不愁,偏门钱财源源不断的,我原本觉得骗人,现在看来是真的。”
“那可不是,不过这还是证明老天爷赏饭吃,我工作没比人家多干,可是天资聪慧,基因强大,这研究不是那么难,只要方向对了,成果就出来了,我这是脑子好使,不比人家那种几十年还摸不到窍门,还在实验室做数据的人强多了。”
“对,你聪明,就你聪明。”
“所以你以后对我好点,别动辄打骂的,打鸡骂狗一样的,不是嫌弃我这个,就是嫌弃我那个。”
吹自己半天,当女人的,做个人的,也不能老是吹自己上天一样的,女强男弱不是夫妻之道,血脉里面就带着不一样的东西。
伸伸夸她半天了,她说上这么一句,你说他当家做主的感觉不就又回来了,你看看,再怎么能耐,在家里也是不中用的,方方面面还是他来操心,他费心思,拉着她肩膀,“不骂你了,哪里有打鸡骂狗的,刚才是你说受贿我才着急的。”
“你那是不信任我,你在前面冲锋陷阵的,像是我这样贤惠的,怎么能受贿拉你后腿呢,我可不是孙二那种人,再说了,受贿千八百的,不够我买个大衣的。”
现如今她可牛气了,穿衣服不喜欢去店里看了,少有看得上的,人家现在都是去定制,国外定制的那种,毕竟也是经常出国的人了,衣服在外面看好,直接就打包回来的。
现在这才挂上八十年代的头儿,海南省才成立两年有余,不说这边工资开个两三百算是多的了,就是南下去做生意的人,去海南炒房的人,远的不说,就说近的,大福妈妈一年头尾能不能赚个千万回来呢
她现在眼光可高,对自己向来是好得很。
伸伸留意了,那开了一个箱子的,里面没了两沓子的钱没有了,还有一沓子花的剩下来几张,“这
钱哪儿去了”
“给虎子了。”
“那这些呢”
“我花了,买衣服鞋子不要钱了,出去累得很,还不能花了。”
“能,那这些钱放家里不安全,我给你收起来,存在银行去,不能乱花了。”
“行。”
“你小箱子留下,我实验室换仪器设备。”
“多少钱”
“差不多就这一个箱子。”
伸伸就叹气,“仪器设备那么贵,你这些年买那么多,要我说啊,还是卖这些设备的赚钱,一套就不少钱,动辄就几十万。”
“谁说不是呢,不过仪器设备不好做,都是精密仪器的,光是烧制跟精准就难为人了。”
“行,那这个我也先存起来,要用钱的时候给你。”
西爱点点头,鬼气的问他,“你不会花了吧”
“不会,你以为我是你,以前我教训你,你还教训我去了,我管着钱比你强,你管着到最后一分钱没有。”
西爱这才闭嘴。
还是抓着孙二不放,“那你说,孙二肯定拿钱了,她怎么就不给人发现呢,是别人知道不说呢,还是不知道呢”
“这事儿,你别想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钱是不能动的,要是给礼物特产什么的,不贵重的能拿,这也是人之常情,大家有来有往的,但是钱一毛钱都不能拿。”
“她什么时候给发现啊”
“你管她呢,但凡是拿钱了,一定能发现,不拿钱的,怎么样也发现不了。”
“瞎说,那她手段高超的,我跟你说,兴许一辈子发现不了,她人心眼多,国中又艰苦朴素,工资都捐出去了,兴许她一辈子就给人发现不了了,就干到退休去了,你说岂不是便宜她了。”
西爱揪着人不放,“你说她不能生,无儿无女的,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她是不是蠢,当大官儿还不好,还受贿。”
伸伸听的头疼,国中的事情他不管,“人家不一定受贿了,你非得说人家,人家就不能清清白白的啊。”
“嘿,那就走着瞧,我就不信了,她那德行,我八辈子祖宗庇佑,她肯定受贿,再说了,她别的你们看不出来,老觉得她艰苦朴素,为人老实的,没有受贿的动机,可是我看她鞋子啊,都是好的,不是她那工资能买得起的。”
“你别的不行,就看衣服鞋子行,就你花钱多。”
“那可不是,总有眼力劲,不能白花钱了,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伸伸不跟她搅和,“那你就等着看,现在矛盾也很大,下面的人说上面的人贪污,上面的人吃吃喝喝风气也不好,越来越严重了,上面说是呢要出新政策了,要提拔任用,先得审计,审计好了,你没有问题了,才能提拔。”
“我觉得没用。”
西爱老实说一句,伸伸瞪了她一眼。
瞎说什么大实话,这自古以来,贪官污吏就数不胜数,吃喝风气从来都有。
他上一任领导走之前,就是有这样的风气,但是新来的这一位,他瞧着晚上都是在食堂吃的,顶多是食堂单独加个小菜,炒个鸡蛋或者炸个小鱼卷煎饼之类的,不像是那种大吃大喝的人。
真要审计了,谁知道有没有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