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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玉意气骂:“你一个茹素的小道士,干吗吃得这么胖?”

弃智额头上满是汗珠,哭道:“我、我不是故意吃这么胖的。”

忽又回过神:“不对不对。滕娘子,现在跟你抗衡的是妖力,与我胖不胖没关系。要不你把我的镇坛木取出来,就在我前襟里。”

滕玉意顾不上抆汗,探手去摸,背后突然掠过一道凉风,有个男人的嗓音远远飘来:“小娘子,你在做什么?”

滕玉意浑身一个激灵,忍不住回头看,就看见一位三十左右的俊俏郎君远远踱来。

这人头上簪着一朵芍药花,目光缠绵,笑容浅淡,可不就是早前她看到过的那个男子。

男子手中拿着一条绿萼色的女子画帛,边走往放在鼻端闻嗅,仿佛画帛上藏着什么香味,让他爱不释手。

滕玉意只觉得那画帛眼熟,想起是卷儿梨之物,不由大吃一惊。

弃智一看见那男人脸色就发白:“滕娘子,快闭上眼睛。别看它别听它,赶快把我的镇坛木取出来才最要紧。”

滕玉意把眼睛闭得死死的,哆哆嗦嗦摸向弃智的前襟。

怎奈弃智为了不被拖进去,几乎把整个前胸都贴在门框上,镇坛木早不知被推挤到何处去了,她越摸越着急。

那男子越来越近,口中笑道:“你在找什么,要不要我帮你?”

这人嗓腔柔情蜜意,恍惚有种夺人心魄的能力,滕玉意心神一荡,心知不妙连忙骂道:“弃智,快想办法!”

弃智几乎是吼起来:“快跟着贫道念:天地,所以可行而不可宣也。大圣,所以可观而不可言也!(注3)”

刚念了一句,耳边的浊音骤然消失,滕玉意回过神来,紧接着摸索弃智怀里,很快摸到一块硬硬的木板:“找到了!”

弃智大喜:“快把它塞到我嘴里。”

滕玉意依言做了。

弃智咬破舌尖,喉咙里嗡嗡念咒,运足了内力正要把镇坛木喷到那男子身上,不料一下子,镇坛木竟在他口中裂做了两半。

滕玉意目瞪口呆:“!”

估计是刚才被弃智的胸膛压得太久,不小心压裂了。

弃智哭丧着脸吐出两块碎木:“都怪师尊太抠门,早说了要换致密坚实的花梨木,师尊只肯用最便宜的柳木,这下好了,我也没法子了,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