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掉头往回走,绝圣和弃智追上去:“师兄,你还要去地窖么?”
“妖邪受了伤又暴露了老巢,估计会逃到别处去,我们得想法子弄清它们的来历才行。”
“它们?不就是一条金蛟么?难道还有别的东西?”
“金蛟?”蔺承佑道,“分明是一只禽鸟,为了迷惑我们才故意化作金蛟来害人,说来奇怪,若只是一只禽妖,当年犯得着弄这么大的阵仗来镇压么?我估计底下本来还有更厉害之物。”
就在此时,前方人影绰绰,一行人带着灯笼过来了,仓皇奔到跟前,领头的却是萼姬。
萼姬脸色黄黄的,颤声对身边一位中年男子道:“小佛堂里好生吓人,估计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妖异,主家,不能再瞒着了,这样下去早晚会出大事。”
男子绫罗裹身,年纪倒不大,顶多三十出头,鼻梁处像是受过伤,无端塌下去一截,本是一副英俊的长相,就这样破了相,再就身躯太壮硕,脸上有些油光光的。
这人显然就是彩凤楼的店主了,瞥见蔺承佑,他愣了愣,热情迎上来:“这位就是青云观的清虚子道长吧。”
绝圣和弃智尴尬地笑笑,萼姬连忙附耳对店家说了句什么,店主脸色微变:“原来是——”
蔺承佑笑眯眯打断店主:“原来是什么?”
店家甚是识趣:“原来是青云观的老道长,小人叫贺明生,给道长请安。”
“你是彩凤楼的主家?了不起,竟偷偷在后苑藏了这样的好东西。”
店主吓得声音发飘:“道长,贺某盘下这铺子时,并不知会出这样的事。”
蔺承佑道:“方才你也瞧见了,那邪物来历不小,要想活命的话,趁早把来龙去脉说出来。”
“小人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妖物已经逃了,先把后苑先封住。”蔺承佑从怀中取出一遝符纸,“我尽快把此地排查一遍,大约需半个时辰。在那之前你们把符纸贴在各处门窗上,令伶人们待在自己房中,未得准许不许乱走。”
滕玉意令霍丘把卷儿梨交还给萼姬:“好了,没我们的事了,我们走。”
谁知蔺承佑道:“慢着。”
慢着?滕玉意扭头看他:“阁下还有何见教?”
蔺承佑视线落在滕玉意的脖颈上:“你中了妖毒,走出彩凤楼即刻会没命。”
滕玉意笑道:“我都未跟妖物打过照面,何来中毒一说?”
蔺承佑笑起来,慢慢走到滕玉意跟前:“贫道好心提醒王公子,王公子偏不肯信,不如我帮你数个数,你看看能不能走出彩凤楼,三、二、一。”
滕玉意走了一步,暗忖,这厮到底是不是在耍弄她?
又走一步,忽然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