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厅人都在说笑,有人看见滕玉意进来,惊喜道:“来了来了。”
滕玉意抬头看,迎面走来两位珠玉绕身的妇人,左边那个是段宁远的长姐,永安侯夫人段文茵,另一个看着却陌生,想是段府的某位远亲。
段文茵笑颜逐开,近前揽住滕玉意道:“可算来了,祖母正问你呢。”
滕玉意含笑敛衽:“给两位夫人请安。”
“这就是宁远的那位未过门的娘子?”女眷们看滕玉意容貌瑰丽,赞不绝口,“这般好模样,满长安都找不到几个,怪道老夫人那般喜欢,常把阿玉挂在嘴边。”
这时另有一位眉目威严的妇人从帘后绕过来,瞧见滕玉意,愣了一愣:“这是玉儿吧。”
滕玉意忙道:“给夫人请安。”
这妇人是镇国公府的当家夫人,段宁远和段文茵的母亲,生得英姿磊落,比寻常女子多了几分豪气。
段宁远和段文茵的相貌大半随了母亲。
段夫人拉着滕玉意的手上下瞧了一通,越看越欢喜:“听宁远说,那日你们在紫云楼受了惊吓,我让他们送了灵芝到府上去,你们吃了可好些了?”
滕玉意温声道:“多谢夫人美意,只是医官说此时不宜滋补,暂且都收起来了。”
“先清养几日也好,日后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跟我说。”段夫人拉着滕玉意跟前,“阿娘,你瞧瞧玉儿。”
滕玉意上前肃拜:“晚辈给老祖宗贺寿,祝老夫人福寿绵绵。”
段老夫人笑得合不拢嘴:“几年不见竟这样高了,过来让祖母瞧瞧。”
滕玉意瞧了一眼春绒和碧螺,二人会意,捧着锦盒走过来。
滕玉意亲自接过锦盒,款步走到段老妇人跟前:“从扬州带来了些绢彩,不知老夫人喜不喜欢。”
段老夫人自是高兴,慈爱地看过礼物后,攥着滕玉意的手腕笑叹:“一别数年,这孩子越来越出色了。我这把老骨头近两年总抱恙,我只当活不长了,今晚瞧见你这样出众的小辈,纵有百般病痛都消了。”
众女眷打趣:“就是这孩子未免太守规矩,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一口一个老夫人,马上就要成一家人了,早该改口叫祖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