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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东西行动起来风驰电掣,跃到阶前的光亮处,露出油光发亮的黑色背毛。

众人惊呼,原来是一只矫捷的小猎豹。

女眷们诧异过后,含羞交头耳语,成王世子还真是玩性不改,这东西平日狩猎时带着正好,哪有带入内宅来玩耍的。

小猎豹绕着蔺承佑的衣袍转了一圈,嗷嗷呜呜发出几声低吼,震得庭院里的花草簌簌作响,随后伏低身子,把爪子搭在蔺承佑的衣袍上。

滕玉意看得忘了手中的酒盏,不知蔺承佑怎样训练的,能叫这样的猛兽对自己俯首称臣。

蔺承佑笑着对镇国公道:“我今日身上没带药粉,赶回观里太麻烦,只能凑合让它帮着解毒了。”

镇国公点点头:“记得这是当年僧伽罗国进贡的灵兽,圣人看世子喜欢,把它送到成王府了,老夫只知道这东西灵力非凡,却不知它还会解毒。”

静德郡主从腰间取了一粒荔枝脯丢给小黑豹:“赏你的,吃吧。”

小黑豹把爪子往前一伸,很嫌弃地拨开那粒荔枝脯。

静德郡主气得跺脚:“俊奴,你怎么又冲我使小性子。哼!”

蔺承佑蹲下来揪了揪俊奴的尖耳:“阿芝喜欢你,你就赏光吃一粒吧。”

小猎豹一双碧目微微眯起,无限依恋地蹭了蹭蔺承佑的掌心,等它转过头来,依旧不肯瞧那颗荔枝脯。

蔺承佑道:“喂,阿芝可是我妹妹,你这样我很没面子啊。”

俊奴嗷呜一声,这才凑近嗅了嗅荔枝脯,慢吞吞吃了。

镇国公看俊奴准备好了,趁势引着蔺承佑往前:“方才有人说宁远是被某位小娘子染上的,此话当真荒唐,犬子与那位小娘子素无交集,无缘无故怎会染上?何况犬子虽无状,但也不是那等不知轻重之人,依老夫看,只能是从别处染的。”

蔺承佑脚步一顿:“国公爷这是什么意思?”

镇国公叹息:“就怕有歹人为了栽赃犬子,故意做出鬼祟之举。老夫斗胆问一句,青云观最近有没有丢过毒虫?”

滕玉意不紧不慢放下酒盅,她早把一切都提前想好了,就算蔺承佑故意把她扯进来,她也有法子应对。

绝圣和弃智的心却一下子蹿到了嗓子眼,如果师兄把滕娘子弄虫子的事说出来,滕娘子可就说不清了。

好在阿芝郡主已经派人去京兆府了,只要确认董二娘身上的毒虫不在了,那就说明段小将军身上的毒虫是从董二娘身上染的,那些人怎么还不见回来,真让人着急。

两人一会看看外头,一会看看蔺承佑,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

蔺承佑余光瞥了瞥席上,突然笑了一下:“国公爷小瞧我们青云观了。就算有人想偷虫,也得能进我青云观的大门不是?最近我们观里可是一只虫都没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