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衣公子?”
“前朝那位道长擅长书符幻变,不会坐以待毙,如果这里的‘艳妖’真是金衣公子,它害死道长时自己免不了受伤,难怪茂德十一年之后少有它的记载。”
蔺承佑沿着那行记录往上找,原来是一家叫玄阳观的道观,这位前朝的“清虚子”道长,正是该观第六位住持。
“可能这便是关键了。”他眼里浮现一点笑意,“仔细翻一翻,说不定能借此捋清金衣公子和屍邪的真正关系,我去小佛堂了找找玄阳观的异志录,你们留在房中,记得我方才说的话,切莫出岔子。”
“师兄放心。”
***
滕玉意喝了碗解酒汤,自觉嗓子又比先前见好,心里益发高兴,待要掩门盥洗,就听外头霍丘喝道:“什么人?”
滕玉意竖起耳朵:“怎么了?”
“无事。有个婢女过来送汤,小人多问了几句。”
“什么样的婢女?”
“自称来给葛巾娘子送巾栉,模样黑黑的,有些粗手大脚,葛巾娘子似乎呵斥过这婢女,记得名字叫青芝。”
滕玉意想起青芝那对着葛巾房门撇嘴的轻蔑表情,心中一动:“她方才说了什么?”
“像是被小人吓了一跳,但模样很沉稳,说话不紧不慢的,送了东西就走了。”
听这番描述,不像受了惊吓,滕玉意待要细问,袖子里的小涯剑突然变得滚烫,她心中警铃大作,随后想到蔺承佑等人尚未离开,假如是妖邪作祟,必定瞒不过他们。
看来是小涯憋得太久想出来了,於是对霍丘道:“眼下暂且无事,不如你先回房吧,要是青芝再在廊道里出现,你和程伯立即去告知隔壁的小道长。”
“是。”
滕玉意款步踱回床边:“出来吧。”
剑身一阵光彩流转,小老头喜滋滋钻了出来。
“老夫都快馋死了,滕娘子,你喝了那么多美酒,怎么一滴也不给老夫留?”
滕玉意道:“我还要问你呢,我平日喝点酒你便要作怪,今晚在前楼为何那般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