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眼睛一亮:“师兄,上回圣人同师尊说过宫里有一本‘汝南桃花剑’的剑谱,听说这剑法最适合体弱之人用来启蒙,师兄当时还说要教阿芝郡主和昌宜公主来着,要不你先点拨点拨滕娘子?”
蔺承佑面色古怪:“桃花剑法?我教滕玉意?我看热坏脑子的不是滕玉意,是你弃智。”
绝圣唉声叹气:“师兄,要是阿芝郡主长了热疮,你还会无动於衷么?”
蔺承佑展开竹简:“自然不会无动於衷,可阿芝是我妹妹,滕玉意与我什么相干?”
“话是这么说,但你只要想想阿芝郡主长热疮会有多着急,大约就能体会滕娘子现在的心情了。”
蔺承佑打断二人:“你们是不是忘了自己还在受罚。符抄完了?功课做完了?不想回去就关禁室,就痛快去小佛堂打扫阵眼,记得我说过的话,每一个角落都不能落下,敢偷懒的话明日还有重罚。”
绝圣和弃智心知一时半会劝不动了,横竖滕娘子回房了,再急也只能等明日,两人只得悻悻然起身:“师兄,我们今晚去小佛堂的话,滕娘子她们三个谁来照应。”
“今晚我睡在此处。”
两人本已走到门边,忙又跑回来:“师兄,你是不是查到了什么?”
说话间看向条案,赫然发现是一叠寄附铺的票据,上头典当的几乎都是珠宝钗环。
想看看典当人是谁,然而右下角本该署名的地方,却落着殷红的指印,他们想想就明白了,那人并不识字。
“师兄,哪来的当票,这人为何要当这么多首饰?”
蔺承佑没理会这话,绝圣和弃智讪讪把目光挪往别处,桌上另外有堆笺纸,一张张翻过去,依次是楼里十位都知的身契,最上头写着魏紫娘子和姚黄娘子的姓名籍贯。
这也就罢了,蔺承佑手里那张纸上写着的,却是完全陌生的名字。
“师兄,这个田允德又是谁?”
蔺承佑挑了挑灯芯,把灯弄亮些:“前头那家彩帛行的店主。”
绝圣和弃智一凛,这位店主去年就患头风病亡了。
“这个戚氏又是谁?”
蔺承佑:“田允德的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