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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圣和弃智在廊下手舞足蹈:“太好了!师兄!我们杀了屍邪了!”

见天等人恨不得在瓦当上狂奔:“祖师爷,报仇了!徒孙帮你报仇了!”

很快跑到前楼,把昏迷不醒的见乐给救了出来。

蔺承佑比他们还高兴,一高兴也想像滕玉意那般躺到瓦当上好好打个滚,可惜现在还有要事要办,暂时还不能撒野,他在脓水周围画了个赤子金尊阵,又点亮符籙将那滩散发着恶臭的脓水烧干,翩翩落到庭院中,把奄奄一息的金衣公子拽起来。

金衣公子昏迷了好长时间,被蔺承佑一拽才醒过来。

“想不想活?”蔺承佑言简意赅。

金衣公子阴戾冷笑,像是知道蔺承佑根本不可能放过它。

蔺承佑笑道:“你是活不成了,但你这一身罪孽可不是一死就能偿还干净的,我有法子助你早日洗清罪孽,但前提是你得告诉我你和屍邪是如何从阵中逃出来的。”

金衣公子依旧不吱声,但神态俨然有些松动。

蔺承佑:“我知你贪恋红尘,光看你这一身衣饰就知道了,你且想清楚了,说了,不必生生世世都活受罪。不说,从此化作一缕浊烟不说,日后就连重新轮回转世的机会也没了。”

金衣公子这回不再冷笑,而是沉默不语。

“想明白了吧?我先问你,你与屍邪是如何结识的?”

金衣公子用残翅指了下自己的喉咙,意思是自己现在是一只鸟,没法作人声。

蔺承佑想了想,金衣公子现在一身妖力丧尽,他想帮它化作人形也没法子了。

“无妨,我来猜,说得对你就点头,不对就摇头。”

金衣公子点点头。

“百年前你被另一位叫‘清虚子’的道人打伤,凑巧逃到了樊川的一座行宫里,当时行宫的主人便是丰阿宝,她当时还未死,身份是前朝那位末代皇帝的私生女,她好奇之下救了你,你从此与她结识了,这话对不对?”

金衣公子缓缓点头。

“她一个人在行宫寂寞,而你正需找个清静地方养伤,她生性凶残,而你心术不正,你与她一见如故,相处久了愈发投契。等你养好伤之后,或许是为了吸取女子的精元,或许是待久了觉得无聊,总之你离开了樊川的行宫,等你再回来,前朝灭亡,丰阿宝则被埋葬在行宫里,你不甘心她死了,把她的屍首挖出来助她成为屍邪,对不对?”

金衣公子微弱地喘了口气,再次点头。

“你们作乱没多久,被东明观的东阳子道长打入阵中,就镇在平康坊的地界里,一沉睡就是百年,前阵子你们破土而出,仅仅是因为阵法被匠作们不小心砸破么,有没有别的缘故?”

金衣公子红爪微微一蜷,似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