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庭兰仰头看一眼滕玉意,妹妹琴技妙绝,定能品鉴出这琴音的高妙处,可惜因为姨母病故的缘故,妹妹几乎从不在人前谈论音律,妹妹这古怪性子,连她也没办法。
她温声道:“乐器除了比天赋和技艺,还需内力来把控气息,我猜成王世子的笛声能与郡王殿下的琴音抗衡,与此脱不了干系,方才李三娘跟不上琴音,输就输在内力上,真正说起技巧,其实丝毫不差的。”
众人一顿,郑霜银深以为然,想起杜庭兰上回取名拔得头筹,再看杜庭兰时,目光里就多了几分钦佩和默契。
李三娘自谦道:“雕虫小技,断不敢与两位殿下相提并论。”
滕玉意意味深长看了看李三娘,最后又发力荡了一下,意外发现桃林外还有两株参天的银杏,人在树下的时候瞧不出端倪,如今视野一高,才看出两株银杏遥相对望,竟有点像……
滕玉意在心里“咦”了一声,人们都说玉真女冠观布局有些玄机,莫非这玄机……
这时有几位小娘子过来排队,一个个仰起头催促滕玉意:“滕娘子,该轮到我们玩了。”
滕玉意笑着说声“好”,固住花绳下了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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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承佑在杏花楼门前下了马,径直上二楼,寻到一处雅室,见天和见喜果在里头等候。
两人神秘兮兮起身关闭房门,悄声对蔺承佑道:“世子要的东西,全在此处了。”
蔺承佑撩袍坐下,只见桌上杂七杂八摆着一大堆东西,看着都有些残旧了,最上头是几本异志录。
蔺承佑翻了翻:“全是关於月朔童君的记载?”
见天率先道:“没错,一旦炼成月朔童君,绝对后患无穷,这妖童心性单纯,若将某人认做自己的母亲,必定——”
蔺承佑笑着打断二人:“两位前辈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但我翻遍了所有的相关记载,没有一处记载过月朔童君能发出啼声,可目前为止这三桩凶杀案,都有人在事发时听到过婴儿啼叫声,今日请两位前辈来,就是想请教这究竟是何故。”
见天哑然,见喜却道:“这个不难解释嘛,你想想,以往月朔童君出来作乱时,前辈先人都是事后才知道,他们忙着除祟,如何晓得月朔童君离开母体时的情状?兴许它们就是一出来就会啼哭。”